緩緩道:“王大叔,那麻煩你把它牽過來好嗎?我想騎一騎它,說不定能夠和它交上朋友!”
王大叔嘆了口氣:“蘇小姐,你確定嗎?Lonely它的脾氣非常不好,除了老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了它!上一回,有位牛高馬大的少爺過來做客,想要騎它,卻被它給摔了下去,差點摔得骨折呢!”
“這樣爆烈的性子,我喜歡!”
蘇曉微微一笑,扶好馬鞍,纖腰輕扭,乾淨利落地跨上它的背!
周默默在旁邊急的尖叫道:“曉曉!你又不是很會騎馬!別做那麼危險的事!騎一匹溫順的不好嗎?”
蘇曉坐在馬背上,黑色的馬兒襯托著她黑色的裙子,黑髮飄散在藍色的天空下,有種線條凜冽的美感,她的笑容也是涼涼的,令人不能逼視,“像我這麼脾氣不溫順的人,當然要騎一匹脾氣不溫順的馬才是絕配啊!默默,你說是不是?”
她話音未落,那匹Lonely已經非常煩躁地開始抖動起身子,打起響鼻,眼瞳中也滿是不忿的火焰!
蘇曉纖細的身子,差點被它顛下來!
馬蹄在地上恨恨刨著,喉中發出煩悶的嘶吼。
想必,它真的很不喜歡別人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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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默默急得跺腳:“快下來快下來!我可不想看你被摔斷腿!”
蘇曉沒管周默默,勒緊韁繩,彎下身,在Lonely的耳邊輕輕道:“我知道你喜歡自由自在,我也很喜歡,我現在並沒有把你當做一匹馬,而是把你當做一個渴望自由的靈魂,我們一起開始一段旅程,怎樣?我知道你也很需要朋友,現在你願意讓我騎你了嗎?”
Lonely竟然似乎也好像聽得懂人話,耳朵微微轉了轉,眼瞳中閃過一絲琥珀色。
隨即,竟然也不再搖動身軀,載著蘇曉在騎馬場上跑了起來!
一邊,王大叔困惑地擦了擦眼睛,轉頭問周默默:“這位蘇小姐真是不簡單,竟然能夠駕馭這匹馬!它連我的話都不聽!”
☆、狹路相逢5
周默默舔了舔嘴唇,心中也覺得十分不解,嘴巴上說:“王大叔您可不知道!我這位好朋友,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人長得漂亮,成績又好,你看,就連騎馬都比別人強!”
王大叔低嘆道:“是呀是呀!我老王也管了二十多年的馬匹了,這匹什麼Lonely的性子我都摸不透,就好像個小孩子一樣,脾氣又大,不但不合群,又不願意跟人接近,可是這位小姐竟然能夠順順利利地騎上它,真是太不簡單了,看起來,倒是像多年的好友,這也是種緣分啊!”
此時,在那棟開滿薔薇花的別墅二樓,霍晟放下手中的一顆黑子在棋盤上,凝神眺望著遠方。
此處距離馬場有一段距離,遠遠的,看不清馬場上人兒的模樣。
只是看到一匹漆黑的馬兒,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又好像一個驚歎號在碧草如茵的馬場中肆意地綻放,而馬背上的人兒有著纖細的黑色身影,一頭黑髮如同飄舞的旗幟,又如同潑墨寫意山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看不見她的模樣,但那纖細的身影就好像一道細細的繩索,在他的心尖上輕輕地碰撞出一種韻律來。
林珠注意到了他的失神,用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腕輕輕道:“在看什麼呢?”
羅伯特爵士落完子,也看向遠方的馬場,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也奇怪了,這匹馬兒平時除了我,沒人能夠驅遣得動,不知道這回是誰,竟然能夠順利地騎上它的背,我倒是很有興趣去看一看呢!”
他話鋒一轉,凝視著霍晟:“不過今日霍總好似總是心有旁騖的洋子,在這樣,你的黑子就要被我的白子吃掉了。”
“那倒也不見得。”霍晟斂容微笑,唇角豔麗異常,又輕輕地落下一顆黑子。
棋盤的局面頓時扭轉!
羅伯特爵士一愣:“這一著倒是措手不及,我說小霍,你的棋藝是愈發高深莫測了,我以前也和你對弈過多次,你的棋藝雖然狠辣但總有章法,此時看來,竟然有種出其不意,難以捉摸的奇異感覺……”
霍晟默然不語。
☆、狹路相逢6
霍晟默然不語。
他原本就是個無拘無束之人,失去了記憶後,更加沒有人能夠束縛得了。
因為心裡已經沒有了靈魂,所以再也沒有任何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