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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康城哥……

姓康不是一家,但他的態度又十分緊張這個江容,這就很奇怪。

顧小文這會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起來,視線肆無忌憚地在白康城和江容之間流轉,結果被正好回頭的白康城給逮了個正著。

“是你。”白康城的神色很冷,銀絲眼鏡下面狹長的眉眼微微一擰,頭髮縱使這麼焦急的狀態下,也分毫不亂,模樣十分的有那股子衣冠禽獸的味道,眼神鋒利帶著審視。

顧小文被捕捉視線絲毫不慌,穩如老狗地咬了下舌尖,眼中瀰漫上水光,然後裝著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

“許醫生,我弟弟手傷了,”白康城視線從顧小文身上鋒利地刮過,落在家庭醫生許雙的身上,對著他袖口裡面的鎮定針劑微微晃了下頭,聲線恢復他尋常的低沉,“麻煩你幫著他包紮下。”

許雙和白康城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江容發病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得靠鎮定針劑才能安靜下來,否則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果一直放任他不管,他甚至是會自殺的。

這一次他明顯也傷害自己了,可是這會居然離奇地冷靜下來了。

許雙很快代替白康城,走到正在試圖起身的江容身邊,也沒有直接伸手扶他,而是將手遞到江容的面前,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彎彎的,看上去溫潤極了,他柔聲說:“江容,要我拉你起來嗎?”

許雙是白家幾年前找了數十個家庭醫生,最終留下的,也是江容唯一一個讓接近的醫師。

不過江容顫著手臂撐著身體,看了一眼許雙的手,卻沒有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而是向後小幅度地縮了下,接著垂眸啞聲低喃:“艾爾……不見了。”

“放心,我們會找到它的,”許雙果然很擅長和江容相處,指著江容還在緩慢滲血的手臂說,“但現在你需要先包紮,否則就算找到了艾爾,你也沒法親自照顧它了。”

江容果然給了反應,緩慢地站起來,不用任何人扶一把,有些費力地邁著腿朝著屋子裡進。

這期間其他人似乎怕驚飛一個落在指尖的蝴蝶一樣,沒有任何人出聲,包括白康城,兩個幫不上忙的護工甚至向後沒入燈光照不進的黑暗中,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顯然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事情了。

江容慢慢地邁步走進屋,期間一次也沒有回頭,等到他進屋了,陽臺的門一關上,白康城隔著玻璃看著他老實坐在床邊,讓半跪在他身前的許雙碰手臂沖洗傷口了,這才慢慢地把視線轉回了顧小文的身上。

顧小文這一會的功夫已經“哭”成個淚人了,她當然不是真的哭,眼淚只是她的武器,任何時間地點場合,只要有用,她都不吝洶湧。

現在她被發現剛才“看上去”搞犯病了人家弟弟,正是裝可憐博取同情的最好時機,男人對女人的印象,憐惜也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只是白康城好似不為所動,他視線很冷,不是江容那種什麼也沒有的空,是帶著敵意和攻擊性的冷。

“顧安娜,”他很快開口,聲音也和他的眼神一樣,冷硬且銳利。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時間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顧小文還不熟悉穿越後的這個名字,主要是這些天也沒人連名帶姓地叫她。

她的眼淚難得的停頓了一下,就立刻想到了應對的說辭。

“我夜裡睡不著在院子裡面逛,然後看到你弟弟在陽臺上朝下看,太危險了……嗝。”

顧小文說到這裡,還適時地打了個哭嗝,抹了把眼淚,繼續說:“我就跳牆過來想要勸他進去……”

這裡可是有監控的,這顯而易見的謊言看個監控就能被戳穿,但顧小文目的就是這個,看了監控至少白康城就知道,她確實救了他弟弟,那這點小謊言,就會變成一點點可以原諒的過錯。

如果到那時候這個過錯再加上一個旖旎的理由,例如“我看你臥室的燈開著,太想你了想見你才來的,就只是想看你一眼而已”,就算白康城心是實心兒秤砣刻的,也不可能怪她。

會哭膽小,連喜歡一個人都只敢偷偷看一眼的小姑娘,卻那麼勇敢地救了他弟弟,還“受傷”了,這可比打扮得美麗動人,只靠視覺衝擊去獵豔男人要鮮活多了。

那麼今夜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且顯然這是個好印象,至少比裝鬼嚇唬他要更深刻。

顧小文保證以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