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石紅蓮,就想起那日藺姑爺無情模樣,只是為了外孫,為了石紅蓮不孤單單一輩子,才不得不忍了。
石江風怒極反笑:“母親糊塗,紅蓮回了藺家,日子定然沒有在咱們家這般好過。母親仔細想想吧。”說完,心道若是石夫人還這般冥頑不靈,耽誤了石紅蓮青春,少不得等幾年後石紅蓮年紀大了越發嫁不出去後,石夫人會被石紅蓮責備瞻前顧後,耽誤她一輩子。
石江風不跟石夫人等人多說,便向後院自家院子去,才進了院子,就瞧見葳蕤可*的紫藤架子下,賀蘭軼安適地捧著書坐著,賀蘭軼身邊站著老五家小兒,看模樣是賀蘭軼在考校那小兒功課。
賀蘭軼見石江風過來,忙迎了上來,心裡悻悻的,暗道石江風才回來,石大少夫人卻進廚房給自己做飯去了,有道是盛情難卻,石大少夫人執意挽留,他也只能留下了。
“進屋來說話吧。”石江風說道,領著賀蘭軼進了屋子,因家中兒子都隨著石漠風走了,此時剩下的只有女兒,叫人來見了一面,便叫她們退下,然後問了賀蘭軼幾句。
待到晌午,石夫人請了他跟賀蘭軼去她院子裡吃飯,賀蘭軼推辭不去,他便自己去了,等吃了飯回來,就見賀蘭軼已經走了,石大少夫人正在滿懷歡喜地看賀蘭家送的頭面首飾,方才賀蘭軼在不好露面的石小六也出來了。
“方才一個人去母親那邊立規矩的也沒有。”石江風話是跟石大少夫人說的,眼睛看的卻是石小六。
石小六淺笑道:“回父親,曾祖父交代嬸子們留在房中不許四處走,免得有人說了什麼話,又叫旁人心裡不踏實。”
石大少夫人忙將東西收拾起來,見此時石小六還替石夫人遮掩,就忙道:“想來去午門外坐著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夫君早知道了,只怕夫君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呢。”
“母親,父親才回來,叫他歇歇吧。”石小六伸手挽住石大少夫人,心知早先未免石家人在外頭分心,家書都是石老夫人、石夫人看過才送去的,有件事,家書裡必然沒寫上去的,如今石大少夫人要說的定然就是這事,而石大少夫人說話時的語氣必然會惹惱石江風。
石大少夫人見石小六不讓她說,但心裡憋著一口氣,又覺石江風說沒人伺候石夫人就跟說她教唆妯娌們乾的一樣,就說道:“這事說出來比午門外的事還叫人不痛快,弟妹們也不是我教唆的,她們心裡不痛快,不肯去伺候母親,就是祖父、祖母也沒說什麼。”
石江風轉頭看向石大少夫人,示意石小六出去。
待石小六出去了,石江風就嗔道:“你是大嫂子,其他人定是看著你辦的事。”
石大少夫人又羞又憤地說道:“你不在家不知道家裡頭的事,母親幫著綰綰搶小六夫婿呢,竟是連祖母的臉面都不要了。早先王妃要見家裡沒出嫁的女兒,母親敝帚自珍不肯叫綰綰出來,後頭聽說是跟賀蘭家結親,又看王妃挑上小六了,就趕著賀蘭夫人來家的時候將綰綰領出來見咱們小女婿,你不知綰綰打扮的跟天仙一般,都將咱們家小六踩到泥地裡了。幸虧小六合了賀蘭夫人眼緣,不然這好女婿就叫母親搶去了。”
“胡言亂語,母親怎會那般行事?”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婿、孫女婿都差不離,石綰綰姿色出眾,又有個錦王妃姐姐,她還愁嫁?
石大少夫人早死了跟石江風小別勝新婚的妄想,心知等跟他說完了話,石江風又要去前頭書房歇著,於是又氣憤道:“正是都以為她不會,她幹出那事才氣人。也不知賀蘭夫人回家後怎麼看咱們家,若不是王妃在,只怕賀蘭夫人甩手就走了。哪有領著家中孫子來人家家裡相看孫女,結果孫女沒露面,就領出來個妖里妖氣女兒的?這不亂了輩嘛。”
“閉嘴!”石江風聽石大少夫人先是敝帚自珍,後是妖里妖氣,不住地貶低石綰綰,便也惱了,怒視了石大少夫人一眼,待要不信,又覺石大少夫人不會無事興風作浪,“……聽母親說,清妍從你枕頭底下翻出……”
石大少夫人被一口口水嗆住,臉上漲紅,她就知道石夫人因賀蘭軼看她不順眼,定要逮著機會挑撥石江風。
“收拾收拾,今晚上我在這歇著了。明兒個,母親那,你去……”
“夫君,您去書房歇著吧。”石大少夫人心裡羞憤欲死,暗道石夫人當初看著十分厚道,背後竟然跟石江風說,自己寧願用那宮廷御造之物,也不願意為跟石江風春風一度向石夫人低頭。
身為人子、人父、人夫,石江風夾在這裡頭也不好受,石夫人再如何,眼瞧著石二夫人身邊眾媳婦小意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