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哈欠,有意要叫楚靜喬知道他受累了。
“說的也是,不愧是探花郎,這些事輕輕鬆鬆就處置妥當了。”楚靜喬笑著讚道。
“這等小事,豈能難得倒小生?”
“那賢淑、賢惠、那誰的滿月宴,也要幹叔來操持了。父王的意思,是外頭在打仗,不好大操大辦,府裡不開流水宴,只撿了官宦士紳人家招待九日,然後在益陽府內廣發喜錢。”
何探花尚來不及為楚靜喬輕輕鬆鬆又給了自己活計煩擾,就被她這話嚇住,“廣發?錦王府有這麼些銀子?”
“乾爹出銀子,乾爹原本要放生鳥雀、烏龜的,後頭又改了主意。”
何探花又驚愕了一回,心道原來石清妍平安無事,心虛若狂的不只是楚律一個,這何必問對他可沒這麼大方過。
“萬事就拜託你了。”楚靜喬咬唇含笑道,左右打量著沒人,就伸手快速地替何探花理了下衣襟,算是個何探花一個甜頭。
何探花趁機握住楚靜喬的手,笑道:“原來公主這般會利用人,只是這麼一句話就叫小生累死累活,未免太不厚道了。”
“你、你要如何?”楚靜喬掙扎了一下,這般掙扎卻不是羞澀,而是生怕楚律從屋子裡出來瞧見。
何探花微微將身子探向楚靜喬。
楚靜喬因他氣息撲到臉上,臉上立時臊紅,顫抖著眼皮就閉上了眼睛,心道就是一下罷了,又沒丟塊肉,就能將那繁瑣的差事丟給何探花。
何探花啪地一聲伸手用力地拍在楚靜喬額頭上,有些氣惱地不屑道:“公主還當真是大方呢。”說完,就向何必問歇息的書房去。
“哎,你答不答應接手滿月宴的事?”楚靜喬忙跟過去。
何探花立在門邊,卻不叫楚靜喬進去,冷笑道:“小生乃是正人君子,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公主豈能這般看不起小生,竟然要以美色惑亂吾身。”
“是你一直……”楚靜喬氣噎,伸手指向何探花,“幹叔,是你一直跟個色胚一樣,本公主才、才……”跺了跺腳,心想這何探花當真是反覆無常,虧得她還鼓足勇氣想要吃一次虧呢。
“哼,公主莫強詞奪理,難道這就是公主的御人之道?以色惑之?”何探花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楚靜喬一時委屈起來,心道還不是何探花自己先將身子探過來,“不幫拉倒!”說著,就要向外頭去。
何探花將楚靜喬一把拉進屋子裡來,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又嫌棄地將她用力推開,“小生領了那差事,公主滾吧。”
“呸!誰稀罕!”楚靜喬用力地擦著嘴,臉上紅如春桃,因被人佔了便宜又被人嫌棄,立時氣惱無比,跺了跺腳,看何探花那雲淡風輕模樣,心裡一氣,就扭身向外去,才到外頭,就被一人攔路,才看出並非是他們王府的人,就一腳踢過去,“找死也不看黃曆!敢擋本公主的路!”
“……表、表妹……”耿業被楚靜喬一腳踢在膝蓋上,立時身子一歪。
因這聲表妹,楚靜喬怔住,看過去,卻是翠墨領著過來的人,細細辨認,半天才從耿業那鼻青臉腫的面龐上分辨出他是耿奇聲的兒子耿業,“表哥你怎麼來了?翠墨,這是怎麼回事?”聞到耿業身上的馬糞味,就捂了鼻子後退兩步。
翠墨方才就瞧見楚靜喬與何探花兩個在一起說話,唯恐旁人看見,就好心地替楚靜喬清退旁人,待他們二人進了屋子,又見耿業過來,就急匆匆地過來攔著他,“府裡沒有客房,耿公子又不肯出了王府,就叫他在馬廄那邊借宿了一晚上。”
耿業彷彿聽到了十分荒謬的話,顫著手指指向翠墨,心道他乃是京城來的使者,被人暴打一通丟到馬廄就算了,還被說是借宿。暗道他是楚靜喬嫡親的姑表哥哥,這可是實實在在地打了楚靜喬的臉,看楚靜喬如何收拾這奴大欺主的小廝。
“表哥,你為什麼不肯出府?”楚靜喬順著翠墨的話問。
耿業心急地說道:“你們王府的粗魯侍衛搶了懿旨,王爺、表妹也沒出來接旨,唯恐太后怪罪表妹,表哥我才不敢離開。”
“我們不樂意接那旨,表哥回去就這樣跟太后說唄。”楚靜喬直言不諱地說道,開玩笑,石清妍才生了孩子,他們錦王府如今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就連楚徊也要好聲好氣地求著他們相助圍剿熙王、頤王,都這樣有權有勢了,還要被朝廷呼來喝去?
“表妹,你不知道這裡坨的輕縱。”耿業心中一急,口水從腫起來的嘴唇中流出,咬字也不清楚了,“表妹,你隨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