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自己個的人,領著這丫頭走吧。這次你多管閒事而且御下不嚴,你抄了一百遍大悲咒吧。”
“是。”董淑君說著,聽說只有一百遍,鬆了口氣,心想石清妍對她還是寬容的。
石清妍走到正燉著老醋的爐子邊,聞了一口那濃郁的醋味,心想秦柔不愧是在肖氏身邊長大的,只是董淑君也不是個沒點子主見的人,不然怎地直接領了丫頭就來她這邊,“你回去吧,莫多去石秀女那邊,這麼個天,病了可就難好了。”
董淑君說道:“多謝王妃關心。”說著,見石清妍沒再說旁的,便領著那小丫頭退下了。
待董淑君走了,沉水看著拿著勺子在爐火邊攪動一盆子老醋的石清妍,說道:“王妃,當真不管秦姑娘?這次耿大人、樓少爺可是都知道後院的事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耿大人、樓少爺求見,一律不見。再去跟郡主說,等到耿大人、樓少爺鬧得大的時候,便叫她偷偷地領著餘思渡去西院瞧一眼寶貝,如今且裝作被我罰了閉門不出吧。至於秦柔,告訴她,洩露樓姨娘一事算到了董姨娘頭上了。”
沉水忙答應著,心裡想著秦柔若聽了石清妍這話,定會再接再厲地興風作浪,就借了秦柔的手將石藍婕等人掃除掉也不錯,總歸留著這些人雖不礙事,但也礙眼的很。想著,便去傳石清妍的話。
沉水原以為耿奇聲、樓朝日兩日很快便會鬧起來,誰知道足足過了五六日,留客天裡依舊安安靜靜,雖不時地傳出耿奇聲要求見錦王卻沒尋到人的訊息,但到底前院也太安靜了一些。
待到了第七日,楚律一早從西院過來,進了蒲榮院堂屋裡,便對石清妍說道:“王妃且隨著我去西院看看吧,王鈺造出了幾個十分唬人的殼子。”
石清妍聞言,笑道:“王爺既然說了那殼子十分唬人了,那就應當是真的。王爺先走,待臣妾領著吳姨娘、竇姨娘、孫姨娘她們過去,等過去被人攔下後,本王妃嘴裡丟下一句‘本王妃自己個做的東西如何看不得’將這事宣揚開,一來叫人知道那玩意確實是本王妃做的,二來也顯得本王妃淺薄愛炫耀,免得耿大人疑心臣妾早先引著他過去是居心叵測。”
楚律眯著眼睛,說道:“王妃的意思是,王妃造出了那好玩意來,然後淺薄地想拿了那玩意出來炫耀?王妃不覺得這事有些不合常理嗎?能造出那樣東西的人,怎會淺薄成這樣?”
石清妍點了點頭,說道:“王爺英明,臣妾也是這樣想的。若冷不丁本王妃就成了個軍械高手,未免惹人懷疑,於是臣妾仔細想了想,決定精益求精,將謊話改一改,編出本王妃不知從何處得了□的謊話來。如此一來,在旁人眼中,臣妾就是撿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成了軍械高手的人,王爺也正是因為臣妾有圖紙,才對臣妾寵愛倍加。如此一來,這整件事便合情合理了。”
楚律瞭然地點頭,如此一來,確實他跟石清妍之間的事合情合理了許多,作為一個淺薄的人,進了京,也能叫人疏於防範;且一切事的源頭還要從石家人來益陽府見石清妍說起,如此一來,石家照舊會被皇帝懷疑藏著極其厲害的軍械。石清妍這謊話並不妨礙他的計劃,因此便說道:“耿奇聲前幾日屢次要尋本王偏尋不到,就等王妃鬧起來的時候,叫滿府裡都知道本王在府中,如此耿奇聲也能見到本王了。前頭拖延的日子夠久了,若再拖下去,耿奇聲只怕不肯再忍,要定下日期啟程回京了。”
石清妍笑道:“王爺果然老謀深算,臣妾還愁耿大人、樓朝日一直不來尋王爺講理呢。”
楚律輕笑了一聲,才想那老字定又是意有所指,忽地聞到屋子裡間飄出一股醋味,不由地打了個噴嚏,說道:“王妃不是不怕死嗎?”全
“死不怕,怕的是半死不活。王爺請便吧,臣妾要醞釀一番尋了幾位姨娘過來說話。”
楚律點了點頭,卻不立時出去,在這屋子裡坐下後,說道:“大夫請來了,叫大夫給你瞧一瞧吧。”
石清妍一怔,便答應了,隨著沉水、祈年進到房中,依舊穿著家常衣裳在床上躺下,由著沉水、祈年放下帳幔,又拿了帕子遮住她的手。華
不一時,進來一個白髮白鬚一副仙姿道骨的老人,那人進來後也不張望,老實地虛坐在凳子上,便搭在石清妍的手腕上給她診脈,須臾收了手,便又出去開方子。
石清妍從床上起來,等了小半會子,看見楚律從外頭進來,便問道:“大夫如何說?”
楚律淡淡地說道:“大夫說你體質陰寒,本就不易有孕,前頭失的那一胎本就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