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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目光,就像是深山洞穴裡的毒蛇,他冷冷的道:“你敢背叛我,就得死!”

他們正在以內力相拼的時候,但秦大官人仍然開口說話顯然是胸有成竹。

劉孤零不敢說話,這已是他生死存亡的關頭。

秦大官人掌上的壓力越來越強,劉孤零的額上已冒出陣陣冷汗。

漸漸地,冷汗化為一層薄薄的蒸氣,他的臉色也越來越是青白。

秦大官人面色依然,但嘴角間忽然又再沁出一絲鮮血。

劉孤零精神陡地一振。

秦大官人掌力雖然還是很強勁,但他畢竟受了內傷。

再拼下去,秦大官人未必會支援得住。

他們已陷入苦戰中,無論誰勝誰負,雙方都勢必付出極重大的代價。

風雪忽停,日已偏西。

秦大官人在這一天之內,連戰三大高手,倒算是對付慕容天軍最為容易。

因為那時候他是與劉孤零聯手合力擊殺,兩把刀同時刺入慕容天軍的咽喉。

那是速戰速決,而且輕鬆,痛快兼而有之。

但要殺劉孤零,卻是大不容易。

劉孤零功力甚深,而且秦大官人又已受傷在先,吃虧不少。

初時秦大官人還能佔著優勢,但短時間之內未能一攻而下,形勢又反過來對劉孤零有利。

主要原因,是秦大官人的傷勢已漸漸發作。

但劉孤零要反敗為勝,仍然不易。

於是,戰局僵持著,誰也不勝,誰也不敗。

第二輛馬車的車把式,是一個青年小子。

他叫鄺小猴。

雖然他已十九歲,但人如其名長得就像是一支又瘦又細小的猴子。

鄺小猴武功平平,江湖經驗平平,資質天賦俱平平。

他沒有過人之處,他是個無名小卒。

他唯一最大的本事,就是趕車的功夫不錯。

但這個平平無奇的無名小卒,卻在這一個白雪茫茫的懸崖上,看見了當今武林兩個武功絕頂的高手在作殊死戰。

他眼福不淺。

但他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根本就看不懂,他只覺得這兩個江湖上可怕的煞星很笨。

他們各以左掌相拼,那還罷了,但他們的右手都有刀,為什麼居然都不加以利用。

在鄺小猴的想像中,只要他們其中一人揮動右手中的寶刀,像斬瓜切菜般把對方的腦袋砍了下來,豈不是乾淨俐落穩操勝卷?

但他看了很久很久,他們居然沒有想出這種簡單快捷的法子,還在那裡痴痴呆呆的拼掌。

鄺小猴越看越奇怪,有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他當然不知道,秦大官人和劉孤零以掌相拼,其兇險程度尤在刀來刀往之上,倘若此刻他們其中一人揮刀,必須削弱了左掌上的力量,那怕只是分毫之差,也勢非立時當場命殞不可,更遑論以右手中的寶刀傷敵了。

但以鄺小猴的武功和江湖見識來說,又如何看得出其中利害關鍵?

如此兇險的武林高手大戰,鄺小猴居然看得有懨懨欲睡的感覺。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差點沒有真的睡著。

直到他再度奮起精神的時候,秦大官人和劉孤零的姿勢還是沒有改變。

鄺小猴咬了咬手指。

也許他實在是看得太納悶了,不禁壯起膽子,悄悄的走上前看個究竟。

他的行動小心翼翼。

他知道這兩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萬一弄個不好,這條小命恐怕就得白白丟了。

鄺小猴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平平之人”,他一向來可沒有“視死如歸”的那種膽色以及毫氣。

他現在只是抱著瞧熱鬧的心情來看看這兩大高手,究竟拼到了怎樣的田地。

他走到兩人對峙十尺開外之處,駐足而觀。

兩入神色木然,四目相投,但卻四肢完全不動。

鄺小猴一怔。

這算是什麼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