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聚天地之力,這股力量就算不經自鳴琴,恐怕亦是無人能抗!
夜星沉也不能!
他們三個若是慷慨赴義之士,說不定會有一個捨命去幹擾女修,為其餘二人爭取生機,無奈三人中,哪個對另外兩人的份量還不如化作齏粉的落葉……
魔王、大明王暗自叫苦,心道人家這是關門打狗,我等難道真的無路可逃?
“怎麼辦?”魔王急叫。突然見大明王胸口處有光芒大盛,魔王不等開口,夜星沉已道:“大明王,你真要等死後才將種火拿出來嗎?”
大明王一怔,反倒不解道:“種火?你是說西方的天神之火?”他說話間已從懷中掏出個長條狀的東西。
那東西黑黝黝不起眼,但被大明王拿出後,其上有紅光大現。
魔王手中一震,感覺許願神燈就要被什麼天神之火引去,慌忙抓緊手中油燈。大明王亦是不肯放開手中那物,二人僵持間,天上有陽光兩道,分注許願神燈和種火之上,轉合注入東海勞。
東海勞更亮,直如驕陽。
光罩緩擴……
單飛、孫策和曹棺都是臉上變色。他們看出許願神燈和那個種火均對東海勞有助力作用,似乎可增加光罩保護範圍。
如今光罩向他們三人蔓延開來。
他們一時為難,倒不知如何選擇。他們入了光罩看起來似處於保護,但立即就要和夜星沉等人一般,屬於作繭自縛後要受女修的致命一擊。
女修絕不會收手!
不過他們不入光罩的話……一想到適才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單飛不寒而慄,急聲道:“三爺,此間可有地道?”
他話音未落時,女修已冷笑道:“大明王,我適才見你還有悔改之意,一直等待,就是想給你悔過之機,你竟敢拿出三苗偷傳入西方的種火與我為敵?”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你要我悔改,總要和我商量一下?你一直在發威,我總以為你不是要我悔改,而是要毀滅我啊。
大明王暗自叫苦,他和魔王還是有點兒不同。魔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物,他大明王自稱明王,自然有點兒嚮往光明之意。
“可你真以為拿出種火,就可抵抗我的一擊?”女修話音畢,弓已滿弦,手一鬆,弦上光團倏然延展為光柱,排山倒海的向東海勞形成的光罩上擊去。
單飛眼皮微跳,雙手已然掐訣。眼前一幕極為驚人、亦是有些熟悉。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當初那波羅僧唸咒掐訣,動用秦皇鏡、許願神燈攻擊他的時候,不亦有類似的場面?
眼見光團就要撞在光罩之上時,一個聲音突然傳道:“種火不成,那息壤呢?”
那聲音似慢實快,下一刻的功夫,一人突然縱躍到魔王之後。那人手一揮,有濛濛青色的塵土已落在許願神燈之內。
“息壤?”女修神色驀凜,失聲道:“你是誰?”
說話間,魔王身軀急顫,而他手上的許願神燈遇到那青色塵土,遽然燃了起來。
眾人驚錯,誰都想不到這油燈不用燈油,用土壤就能點燃!
息壤?
傳說中,那不是當年鯀所用之物?《山海經》有云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殺之於羽郊。
《尚書》又載息壤者,言土自長,故可堙水也。
《山海經》已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真相或許不是那樣,《尚書》亦未見得明白遠古真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息壤的確存在。
四凶之一的鯀曾用過息壤!
以女修的眼力,絕不會看錯。既然如此,那人手中所持的青土就是息壤。
這人是誰?如何能使用鯀曾用過的息壤?單飛那一刻心緒繁沓,看清那人的容貌時,他微有發怔。
那人是個平凡人平凡的扔入人群,你都認不出他在哪裡的平凡人。那人實在過於平凡,因此他一直站在夜星沉等人身旁不遠,亦沒有人留意他。
他是隨魔王而來。
很多人都不過看他一眼,就將注意放在魔王的身上。單飛亦是一樣,他卻不想在這最緊要的時候,那人驀地竄出,一出手就用了息壤。
那人絕不平凡,這時還敢縱出的人又豈是平凡之人?
許願神燈怒燃,有光焰沖天而起,似要燃到驕陽之上。而許願神燈引下的已不止是光、還有火。
種火!
大明王手上的種火瞬間啟用,看起來比燒紅的烙鐵還要明豔,種火不再注入東海勞,而是被許願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