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這話時石清響臉繃得緊緊的,後背挺直,看得出來他口中雖然理直氣壯地質問,心裡卻十分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看石清響這個樣子,紅箋心裡暖洋洋的,一點兒都不覺著親一親他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她輕嘆了一聲:“我若偏心,那也是偏心你啊。”說著她抬起手來,溫柔地摸了摸石清響的臉頰和下巴。
石清響聽到這話,臉色明顯柔和起來,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僵硬得像塊石頭。
按石清響的身高紅箋要親到他額上是需要踮起腳尖的,紅箋便捧著他的臉,向低處拉了拉,石清響聽話地微微彎下腰,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
紅箋湊過去以唇輕觸他的眉心。
雙唇粉嫩柔軟,這個輕輕的吻像是蝴蝶停在額頭上振翅,又像一片小小的羽毛飄落到心裡,癢癢的,暖暖的,快要將兩顆心都一齊融化。
石清響眼睛大睜著,目光有些發直,他望著近在咫尺的紅箋的眉眼,似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少了一縷魂魄,反應這時候就慢得出奇,紅箋都親完好久了,他的臉才變得有些發燒,慢慢紅了起來。
紅箋感覺著掌中肌膚滾燙,像是捧著對方的一顆真心,心中不由化成了一汪春水,她在石清響耳邊低聲呢喃:“等你好了,可要記著今日啊。”說完這話,復又湊過去,在石清響的鼻尖上飛快地親了親,而後閉上眼睛。撇開神識,單憑感覺找上了他的唇。
四唇交接,紅箋閉著眼睛,只覺心跳得飛快。
石清響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他的唇瓣軟軟的,像深不見底的泥沼引人沉溺,又像一大團融化開的蜜糖,粘住她的翅膀,叫人無法自拔。
紅箋不知道此時此刻石清響會有什麼想法,或者傻小子腦袋裡一片空白吧,要不然怎麼會愣愣地像塊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呢?
想到此紅箋又覺著有些好笑,她將頭向後一仰,結束了這個簡單的吻。睜開眼睛,笑道:“可以了麼?”
出現在紅箋眼前的是一雙兔子一樣紅通通的眼睛,那雙眼睛越來越近,然後石清響湊過來“叭嗒”一聲,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道:“要這樣才行!”
“……”紅箋頓時哭笑不得。
石清響願望達成,不再墨跡,轉身便要去再將自己藏起來,這個遊戲讓他一連憋屈了這麼多天,好容易有了辦法可以揚眉吐氣,叫“寶寶獸”也抓狂一番,他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呢。
紅箋聽石清響說話的聲音到是興沖沖的。只是這眼睛……她道:“等等,你怎麼了?”
石清響揹著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悶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我明明很高興的。”
紅箋本來見他想起了“生命假面”這個功法,便想叫他和“寶寶獸”都歇一歇,結束那個不再有意義的遊戲。不過看他這樣子,紅箋頓時改變了主意,叫過“寶寶獸”加油打氣一番,任由石清響領著它胡鬧去了。
此時季有云同護宗大陣的較量仍在繼續,樂遊和井白溪放心不下。來到寰華後殿,以便隨時自陳載之這裡瞭解最新的進展。
季有云被拒在離最近的香積峰尚有兩百里遠的地方已經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並且看樣子他猶不自知。
井白溪道:“我到希望他一直這樣糾纏下去,先將真元耗盡的必定是他。”到這時候結果初露端倪,他心裡才踏實了一些。
樂遊也是這樣想的,並且他心底還有更深的一層憂慮。
或許是之前見石清響帶著滅雲宗那幫元嬰便重創了季有云,小瀛洲眾人對季有云的實力嚴重估計不足,哪怕是樂遊也覺著祖師爺傳下來近萬年的基業,面對載明池和符圖宗的威脅都撐下來了,為一個獨來獨往的季有云丟棄掉實在可惜,幾個元嬰商量過後,搬來丹崖宗的家底只有一半,小瀛洲那邊大陣隨時撐著,萬賢來還帶了不少人看家。
樂遊也是旁觀了這一戰,親眼目睹季有云的實力才擔心起來。
季有云很強,正是因為他無牽無絆,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
幸好石清響適時出手,為各大宗門爭取到幾個月的喘息之機,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若是季有云這時候收手,轉而將一腔怒火發洩到小瀛洲,宗門法陣只怕擋他不住,小瀛洲尚且如此,餘下諸如三清門、明川宗就更不用說了。
這時候季有云突然施展了一個陳載之叫不上名字來的法術,掙脫了先前的區域。
出乎陳載之預料,他沒有再試圖接近丹崖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