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在同這些面都沒見過築基修士勾心鬥角上面。
她一手託著“寶寶獸”的屁股,將它護在懷裡,一手倒提長槍,緩緩沿著“長巷”向外邊飛去。
紅箋此時能依靠的只有聽力和身體的感覺,周遭氣流一有變化,即是敵人來襲,到時她將毫不留手。
“寶寶獸”“吱吱”而叫,紅箋瞧不見小傢伙的表情,只覺著它在懷裡掙了掙,遂低下頭去和它貼了貼臉,柔聲道:“寶寶別怕,有我在,沒有惡人敢傷害你。”
“寶寶獸”衝她吐了個氣泡,“啵”地一聲碎在她臉上,紅箋無聲而笑。
紅箋出了“長巷”,魏蘺果然讓開了道路,不但魏蘺,南屏島諸人也都圍攏過來。
眾人嘖嘖稱奇:“果然是‘長耳海蘭獸’啊。”“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就是這隻看起來歲數挺小,不知能不能幫上咱們。”
更有人叫道:“那女修,別光抱著它啊,叫它下來跑跑。它進來這半天安然無事,跑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紅箋心中不快,重重“哼”了一聲。
眾人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這才安靜了些。
說到底南屏島這幫修士著急歸著急,更多還是對“長耳海蘭獸”的好奇,他們自忖與“長耳海蘭獸”同時被捲進來。若是這女修和小獸有辦法出去,他們自然到時也就能跟著沾光。
相較之下魏籬卻沒有時間再等下去。在紅箋等人被關進來之前,他已經和另幾個倒黴鬼將他們能想到的活命之法全都試過。後來同伴一個接一個慘叫著消失,他那心裡早在崩潰的邊緣,只是突然間又進來這麼多做伴的,其中還有一隻“長耳海蘭獸”才令他重新燃起了些許希望。
眼見南屏島諸人指望不上,魏籬催道:“遇見‘長耳海蘭獸’是我們大家的運氣,或許它因你是女子。又是水修,故而對你特別親近,不過那也不代表它就歸了你所有,你不要霸著它。也不要限制它自由。”
魏籬這番話聽上去刺耳,用意也十分險惡,他見南屏島的修士們忌憚紅箋是個金丹畏縮不前,故意點出對方是個女修,還是個實力不強的水靈根。
紅箋微哂。朗聲道:“‘寶寶’是我帶來這附近海域的,它出現在此和你們的運氣好壞沒有半點關係,它同我患難相守,就像家人一樣,誰想打它主意。將它置於危險之中,休怪我手裡的長槍不客氣。”
她既說清楚了事情真相,道明厲害,又只提“碧血槍”如何,留了一手。
果然以實力壓人就是好使,話音一落,便是魏籬也不再吭聲。
紅箋心中對勾心鬥角頗為厭煩,她急著叫“寶寶獸”尋找出路,卻又不得不防著魏籬等人使壞。
需得趕緊解決了此人。
處在這等絕境,世人往往會將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出來,嘴上討人嫌的不一定就是大奸大惡之徒,紅箋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動手。
她暗自以真元催動法寶“錦魄”,卻狀似毫無防備地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那姓魏的眼前,這般抬手便能攻擊得到,換了這妖獸腹中哪一個只怕都得心裡犯癢癢,魏籬不是覺著自己實力不足為懼麼,離得這麼近,就不信他能忍住了不動手。
可叫紅箋覺著訝異的是,她有意賣了這麼大一個破綻,預料中的攻擊卻沒有到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竟然看錯了他,這姓魏的並沒有打著殺掉自己爭奪“寶寶獸”的主意?
便在此時,紅箋耳朵邊卻突然傳來“嗡”的一聲響,這響聲聽上去像是蜂蟲振翅,又帶著一種鐵器間刮擦的刺耳,直扎神識。
“寶寶獸”跟著“吱吱”叫了起來,聲音頗顯急躁。
魏籬已經出手,只是他的手段不是紅箋預計的祭出法器施展法術,而是出人意料的神識攻擊。
按說金丹和築基,二者神識上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水靈根修士打架普遍弱,但並不是弱在神識上,叫一般的修士來偷襲紅箋,大約都不會採用這種方式。
魏籬如此選擇,正是他聰明鬼祟的地方,他已經在黑暗中以神識觀察了紅箋許久,得出結論:此女自進來妖獸腹中,從來不曾動用過神識。
堂堂金丹落在一個黑暗且陌生的環境,竟然棄神識不用,寧可以法寶探路,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故而他大膽推測這女修神識有傷,既是孤注一擲,自然要向對方最弱的地方下手。
紅箋的神識為這怪聲牽動,識海驀地一痛。
這只是個築基圓滿的攻擊手段,若在平時以她的神識之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