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儀白等人心中猛然一沉,方才在星漢殿他們收拾戴明池的弟子們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雖然明知道符修院這兩個老傢伙難對付。還是不由地生出了懈怠之心,沒想到才剛上來就損失了一人。
姓秦的老者一招得手,絲毫不見手軟,趁著眾人分神去看死者,抬手又祭出一張符籙。
好在這一次不獨紅箋意識到此乃生死一線,管儀白、洪夜汐見勢不妙紛紛出手。姓秦的老者迎來一撥猛烈反撲,動手晚了一步,沒能當即觸動符籙,那符籙在高空被擊得粉碎。
紅箋汗都出來了,這姓秦的就管著出入符圖塔收取符籙。誰知道他手裡攢了多少“心劍”符。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來得魯莽了,眾人聯手重創季有云給了她極大的信心,潛意識裡認為只要人多勢眾,連化神都打得退,何況兩個元嬰後期。卻沒有想過當時的季有云元神受到重創,根本展現不出化神應有的實力,而他們這邊石清響是出了大力的。
若是石清響好好的,必定有辦法對付這兩個元嬰後期。
紅箋暗自嘆了口氣,是自己太沒用了,到現在還沒有結嬰。
木系靈種感受到她波動的心緒,抓緊機會蠱惑道:“想結嬰還不好說,你再找兩個木系元嬰吸吸,我保你水道渠成,想不結嬰都難。”
紅箋這時候沒空搭理木系靈種,適才她一喊退,赫連永率先便退,他是被對方重點關照的人,往後一退,管儀白等人很快都跟著退了下來。
姓秦的老者步步緊逼,那姓宋的卻守著符修院未挪窩,眾人心中都是一動,對了,戴明池交待給兩人的任務便是看守符圖塔,兩個老傢伙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不敢都離開,大夥到可以藉此先將兩個人分開。
紅箋高聲道:“秦老息怒,我等只是來殺莊豫的,無意冒犯兩位前輩。”
姓秦的老者“哼”了一聲,攻擊的間隙冷目如電,往紅箋身上掃來。
他正是心存猶疑,才沒向此女和梅杞下殺手,連釋放“心劍”也有意避開了各大宗的人,特意挑著散修立威,這會兒聽著紅箋要開脫,便將攻勢緩了緩,等著聽這石清響的親信怎麼說。
紅箋轉瞬間已經想好了說辭,這會兒來不及與赫連永以及諸位前輩商量,權衡利弊之後,直接道:“容我告知二位一個噩耗,季有云已經晉階化神,宗主在極北冰川遭到那廝的暗算,全無防備,不幸殞落。”
嗡!紅箋聲音不大,可這簡單幾句話卻好似帶著巨大的威能,如一股無形氣浪,瞬間便傳遍了符圖宗各處,已被符修院鬥法驚動而來的門人弟子無不如聽到晴天霹靂,傻在了當場。
就連早有預感的秦、宋二老也不由心中猛地一震。
赫連永等人見狀連忙拉開了距離,兩下停戰。這兩個老傢伙比眾人預料的更難對付,先停手,看紅箋準備怎麼收拾這殘局。
“宗主拼得一死重創了季有云,他擔心那廝養好了傷對咱們符圖宗趕盡殺絕,臨去交待由石先生接任宗主一職,擔當起對抗季有云保護門人的重責,石先生這才匆匆趕回宗門。”
秦、宋二老對誰當宗主不感興趣,他二人放開神識,很快便發現周圍或遠或近聚集的人中,戴明池的弟子除了昏迷不醒的石清響,便只剩一個傻頭傻腦的梅杞。
“南宮久呢?唐不樂呢?他們一個個都去了哪裡?”姓宋的老者沉聲喝問。他這一提醒,潛在暗處看熱鬧的人才覺出不對勁來,不由悚然而驚。
“石先生當時也帶著傷,不等到宗門就昏倒了。我們便找了南宮先生幾位到星漢殿商議,誰知除了梅杞梅先生,其他人都主張趁著季有云還未到,毀掉符圖塔,棄宗而逃。為了穩定局勢,我等只能出此下策。”
……全殺了,真狠啊。
姓秦的老者冷笑一聲:“招呼也不打,便使詭計襲殺了莊豫,我到看不出來你等全無私心。”
“事已至此,前輩勿怪。”紅箋的回答也甚是乾脆。
真是這麼回事的話,秦、宋兩人到不好帶頭將對方全滅了,他二人再不快莊豫也活不回來,再說自從元必簡和齊天寶死後,符圖宗眾元嬰除了戴明池自己的弟子還真沒有什麼像樣的人物,眼下能同石清響這幫親信叫板的只剩下鎮守日行宮的王景笙。
事情到了這份上,為了符圖宗,到有不少門人弟子暗暗期望石清響趕緊好起來。
畢竟他雖然年輕,身體又不好,這十年來還是做了不少大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姓秦的老者強抑不快,冷冷地道:“那你們接下來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