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崖宗立宗近萬年,自開宗祖師往下歷代先人不懈努力,才將宗門建設成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名門大宗,無故遭逢大難,此等血海深仇吾輩不敢不報。而今殺害宗主及各位前輩的賊人大都已經伏誅,罪魁禍首戴明池的人頭在此!”
說到此處,陳載之居高臨下施法一抓,隔空將地上滾著的戴明池頭顱抓起,懸在空中示眾,登時偌大的寰華殿只有尚在鬥法的幾處還在轟然作響,其餘地方一片死寂。
戴明池死了,符圖宗完了,變天了……
眾人不由自主去看現任宗主穆逢山,穆逢山狼狽地摔倒在地,他雖然被井白溪以“白浪殺流”打破防禦,傷得卻不重,木靈根修士個個都是療傷好手,穆逢山下意識施法療傷,心裡還糊塗著,他著實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不是閆長青這個元嬰中期的對手。
還未等他回過味來,眼前人影晃動,要撿便宜的方紅箋撲了上來。
“你行不行,這個可是元嬰後期,比計北、梅杞那兩個老兒厲害多了。”雖然有個天大的便宜在前面勾引著,紅箋心中卻不是十分有底,一邊衝一邊還在和木系靈種嘀嘀咕咕。
“富貴險中求,快快,吸乾淨他你就是元嬰了。”木系靈種一個勁兒地催促。
這時候場上轟然巨響,卻是英麒的法寶“芳蓮墜”被井白溪徹底打爆。火光煙塵沖天而起,一道白練穿越紅黑交錯的火焰光影,絲毫不受水火相剋的干擾,直接擊中了英麒的前胸。
英麒的身體隨之後仰摔倒。一團白光冒出頭頂,正是元嬰出竅欲逃,井白溪面無表情喊了聲:“載之,攔住,別叫他跑了。”跟著便將目光落回到穆逢山那裡。紅箋還未結嬰,對上穆逢山他不放心,是以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英麒趕緊回來給她壓陣。
陳載之去收拾英麒的元嬰,一個沒了肉身的元嬰除了逃命再整不出其它花樣。
紅箋這邊果然遇上了麻煩。
穆逢山恨死了紅箋,一見她接近,毫不留手便是一招“神柄天授”。木系真元澎湃而出,欲將紅箋一下子拍成肉泥。
他適才被井白溪逼得太緊,並未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是怎麼著的道,不然的話他怎麼也不會一上來便送了對方一份大禮。
“萬流歸宗”晉階之後雖然能吸走木系真元,可紅箋的修為畢竟同穆逢山相差太遠。正常的話這招“神柄天授”她絕無可能盡數收走,必然會剩下一大半,到時來不及祭出“錦魄”,只得硬挨,能不能捱得住結果很難預料。
但現在紅箋有木系靈種幫忙,實在是事半功倍,不等她施展“萬流歸宗”。那些木系真元便爭先恐後鑽入她經脈,木系靈種如飲甘泉,水靈根飛旋,像充了氣一樣鼓脹起來,上面幻化出各色異彩。
打出去的法術如泥牛入海,突然間無影無蹤。穆逢山猛然回過神來,一聲怒吼,這一次卻是神識攻擊。
井白溪暗叫糟糕,紅箋的神識自然遠遠強過尋常金丹圓滿,甚至比一些散修元嬰都要厲害。不過畢竟沒有結嬰。
穆逢山結嬰數百年,依靠著丹崖宗得天獨厚,錘鍊神識的功法不知練過多少。
井白溪生怕紅箋吃虧,趕緊催動神識刺向穆逢山識海。
紅箋便是在打架鬥法中出生入死成長起來的,眼力與經驗絲毫不遜於老元嬰,接了穆逢山那招“神柄天授”,便料到他不會再傻到繼續給自己送真元,所以對緊隨而來的神識攻擊一點都不意外。
穆逢山剛一張嘴,紅箋不等感覺到無形氣浪壓迫,已先往身前祭出了一件法寶。
虛空中突然多了個銅錢大小的窟窿,這個黑洞迎風飛旋,將穆逢山的神識攻擊一下子吸收近半,剩下的撞入紅箋識海,只是叫她覺著腦袋裡暈眩了一下,依她的修為這點不適完全承受得往。
穆逢山見狀本已準備的後招竟沒能立時發出去。
他認得這件法寶,不但他認得,在場所有的元嬰都認得,戴明池的“若缺”!
化神境已經不大依賴於法寶,但不管是當初的金東樓還是戴明池,習慣使然,還是會常常用著元嬰期使順手的一兩件法寶,那麼這一兩件法寶想不名揚天下都難。
金東樓最出名的法寶當屬“錦魄”,而戴明池的便是“若缺”。
論防禦“若缺”不如“錦魄”,但它有一樣特別的用處:能夠吸收神識攻擊。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只看戴明池給這件法寶起名“若缺”,便可以想見對它是有多麼中意。
這麼一件寶貝,隨著戴明池殞落,竟然落到了一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