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之人。
石師弟本來就病著,聽說連神識都不能輕動了。跟個廢人差不多,要是他肯給自己擋一擋,主動找師父提出來要學《大難經》,自己不就解脫了麼?就算他試過了,最終學不了那功法,這時間拖延下來也夠自己趕緊另想它法了。
梅杞深悔早沒有想到此節便急吼吼跑來求助,如今什麼都擺到桌面上,再想說動石清響,那人情可大了去了。
他訥訥地道:“師弟,你看這……你能不能去找師父,幫我一把,師兄不會忘了你的。”
石清響聞言良久沒有出聲,久到梅杞以為他這句話將對方得罪,滿頭大汗,不知如何轉圜才好,方聽得石清響幽幽嘆了口氣:“師兄,我縱想幫你,只怕也是力所不及。”
“不,不,師弟道魔同修竟然還能結成元嬰,實在是天縱之才,若是連你都不成,師兄就更加不行了。你放心,師兄不會就這麼白叫你去,你身子虧,咱們從現在就開始補。”
梅杞生怕石清響反悔,雖然石清響已經表示“師兄你別這樣,以咱們的交情談這些就生分了”還是幾乎連乾坤袋都一起留在了星漢殿,他慷慨表示這只是一小部分心意,好東西還有,他馬上回自己的洞府去拾掇,等將謝禮奉上,兄弟兩個再結伴起程去海上神宮。
紅箋對這等進展頗為無語,等梅杞感激涕零地退走,她忍不住道:“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要留著他了。”說到這裡,她又有些擔心:“你要同他去見戴明池?”
“我必須去這一趟,不叫戴明池解除顧慮,確認《大難經》沒有問題,他是不會和季有云見真章的。再者,我估計季有云交出來的《大難經》應當是真假參半,所以戴明池才難辨真偽。《大難經》我們只差這一部分就湊齊了,即使是假的,也有其價值,不該錯過。”
說了這番話,石清響語帶遺憾:“我們才剛剛重聚,就需得分開。”
紅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石清響握緊了她的手,氣氛變得有些沉寂。
雖然黑暗於他二人不再有任何影響,紅箋仍是施了個法訣,將“錦魄”祭出來,銀白色的“錦魄”懸於空中,彷彿一輪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