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丹崖……”
紅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她心中一直想的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誰殺害了宗門許多前輩,破壞了丹崖的寧靜,將堂堂名門大宗變成了一個人雲亦云沒有自己靈魂的附庸,誰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至於剩下的,自有師弟陳載之來接手。
可是石清響的這幾句話,卻好似在她腦海間猛然開啟了一扇窗,叫她看到了一個先前根本未曾注意到的世界。
這段時間紅箋在香積峰住著,宗門的許多木靈根修士對她而言不再僅僅是一個名字,成了朋友的雖然只有一個童黛,那也是因為她扮作的蕭蕭實在叫常人望而卻步,其實他們中間有很多人一心向道,每日潛心苦修,並不都像費承吉那麼趨炎附勢。
丹崖的未來會怎樣?
平心而論,在前任宗主凌虛子活著的時候,丹崖宗便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如今水、木兩系間的矛盾無疑更深,待等陳載之結成元嬰歸來之際,是不是僅憑傳宗玉簡便可以令穆逢山退位讓賢?還是會使得兩下大開殺戒,最後剩下一個只有水靈根的丹崖宗?
“你只要把這個問題想清楚,集中精力提升修為趕緊結丹,剩下的事情交給我。”石清響的話將紅箋信馬由韁的思緒扯了回來,紅箋這才發現方才自己走神了。
而此時童黛已經走進了法陣,這話題不適宜再多說,紅箋閉上了嘴。
童黛擔心地向著紅箋的位置望了一眼,她剛才在洞口外邊看到了米時獻,對於石清響突又要見她心裡不由打鼓。有求於人,她深施了一禮,道:“石先生!”
石清響開口道:“童姑娘,我在此是客,本來你們丹崖宗的事我不該多管,不過蕭蕭親自跑來求我,我實在不想令她難過。”說到此處,他恰到好處地頓了一頓。
童黛忍不住驚訝地往紅箋的方向看去,在她想來蕭師妹那份沒頭沒尾的迷戀遇上輩分、修為都高高在上的石先生肯定要碰得頭破血流,誰知看樣子石先生竟還真的便待她與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