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辦好?”
“只能是你在丹崖的這段時間。想來看我了,就像現在這樣隨時過來。”在紅箋聽來,石清響的聲音竟隱隱帶著幾分悵然。
這傢伙難道還真是看上了蕭蕭?不可能吧。紅箋心中疑惑,石清響的話中之意似是很篤定自己不會在丹崖一直呆下去,他從哪裡做出來的判斷?
既然摸不到底細,那就先將這些放到一旁開始談正事吧。
紅箋馬上穩住了心神,道:“其實蕭蕭這次過來,也是正好有事相求。童師姐和我一起來的,石先生為什麼不允許她進來拜見一下呢?”
石清響的回答帶著笑意:“是她的事麼?她又不像你這樣一心一意地想見我,我不見她又有什麼關係?”
這小子,多半是病中閒得無聊,發現蕭蕭這麼個有趣的人,特意逗上一逗,拿來開心吧?
紅箋想了想當年的石清響,看著禮數週全,對誰都很溫和客氣,其實肚子裡蔫壞蔫壞的,這種事他到是太能做得出了,當下並不接茬,道:“確實是她的事。”然後她壓低了聲音:“你這裡說話方便嗎?會不會給旁人聽到?”
“為什麼會不方便?即使是元嬰,神識也不可能穿透我這法陣。再說都是自己人,誰會閒著無聊來我這裡偷聽。”石清響回答起她的問題顯得特別有耐心。
“呃,好吧。是這個樣子……”紅箋便將童黛目前遇到的困難由頭至尾給石清響講了一番,最後道:“石先生,你看,這強扭的瓜不甜,你能不能幫著從中說和一下,叫貴宗的齊長老高抬貴手,放過這一對兒苦命鴛鴦?”
“他們算什麼苦命鴛鴦?”石清響口氣微嘲。
紅箋說話的語氣乃至用詞還都在努力往蕭蕭身上靠攏,石清響突然由中挑出一句來一本正經地反問,到叫她怔了一怔。
停了停,石清響問:“童黛能去齊長老身邊,這個結果不好嗎?”
紅箋沒有貿然回答,她感覺石清響這話問的似乎若有深意,她將童黛當做朋友,希望童黛和衛以蓮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但若是拋開這層關係,童黛帶著恨意在齊天寶身邊站住了腳,那對大局而言真是太有利了,難道石清響竟是這個意思?
石清響沒有等她回答,繼續又道:“你童師姐也好,衛師兄也好,他們都是丹崖宗的一份子。為什麼不可以犧牲一下?”
紅箋試探道:“你這是在為丹崖宗著想?”
“我在為你著想。”石清響的回答叫紅箋聽不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他道:“叫齊天寶感興趣的丹藥配方,是我提供給英麒的,鍾秀和米時獻搞得那些把戲,我也早便知道,那天米時獻不是還送了一對幻珠過來?”
紅箋很驚訝,石清響的意思竟是在向自己當面承認,童黛的事就算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對此也是持樂見其成的態度。
他究竟想做什麼?為我著想,他知道我是誰麼?
紅箋有些茫然無措,顯而易見,對面的石清響變化太大,不管做事還是想法都叫她覺著十分陌生,再拿二十幾年前的印象去判斷只會謬以千里。
她很光棍地道:“我不懂。若是為我著想更應該去阻止這件事,童師姐不願意,她甚至完全不知情,你打算安排她犧牲去做什麼?”
石清響沒有回答她,他在黑暗中似是抬了一下手,紅箋身旁茶几上多出來一個小玉盒。
石清響道:“開啟看看。”
紅箋拿起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顆乳白色隱隱透明的丹藥,品相很高,只這短短工夫外溢位來的氣息呼吸到心肺間便有一種澄心清神之感。
這竟是一顆定靈丹!紅箋趕緊將盒子關嚴。
定靈丹這東西是修士結嬰時必備的丹藥,十分難得,當年她與季有風的初識便是因為季有風面臨結嬰弄不到定靈丹。最後季有風退而求其次,以弱雨、月華這些治療神識的丹藥與妖獸的妖丹二次煉製,才勉強對付了過去。
果然聽著石清響說道:“這是我金丹圓滿之後,英麒幫我煉製的。你拿去吧。童黛的這件事,我也幫你解決掉。”
不但痛快地答應了,還送了份大禮給自己。紅箋遲疑了一下,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石清響嘆了口氣,回答道:“莽莽撞撞,礙手礙腳,你什麼也不必做,就安安分分在費承吉那裡呆半年吧,有空了常來看看我,有了困難只管和我說,等自宗門秘境裡出來,就遠遠離開這裡,到別處闖蕩去吧。”
這番話勉強說是對蕭蕭說的也可以,但兩人來來回回這麼多回合,紅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