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來的還不止這三家,還有小瀛洲和三清門。到現在一共五家,符圖宗和仙霞洞也就罷了,剩下三家來的可都是大老爺們。所以我覺著那什麼仙曇花肯定是個幌子,咱們這趟來對了,看看有什麼好事。也悄悄跟著分一杯羹。”
他這麼一說,紅箋就更加確定這些人齊聚這裡是與此次躚雲宗的宗門秘境有關。
她問盧雁長:“躚雲宗的宗門秘境有什麼特別之處?你聽說過麼?”
盧雁長道:“躚雲宗秘境啊,普通尋常,沒聽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各大宗秘境最有名的就是丹崖宗,剩下的都差不多,不過能尋到些材料靈草。”
那是怎麼回事呢?
紅箋和盧雁長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機,只得坐等江焰回來。
而此時位於躚雲宗山頂的景端殿內正十分熱鬧,前來做客的五大宗門的人都聚集在此。
五家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都是帶著築基期的弟子來的,這些年輕人除了符圖宗的齊秀寧因為輩份關係不但有座。還坐在了南宮久的弟子金丹中期修士蒲平平的上首,其他的人都老老實實侍立在師長身後。
躚雲宗這邊出面接待的正是江焰的師父元嬰長老朱顯。
看著眼前各大宗門的這些人,朱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段夫人、費成吉。這兩人也到罷了,小瀛洲這次來的竟是位元嬰:樂遊的師弟奚旭。樂遊這些年因為身體時好時壞,很多宗門大事都交由奚旭出面,從私交而論,在座這些人中他也是同躚雲宗這邊交情最好的。
朱顯看奚旭帶來的年輕人個子不高,相貌也不如何出眾,修為不出所料乃是築基圓滿,不由暗暗瞪眼,真不知道眼下這小瀛洲來趕的什麼熱鬧。
可事實是奚旭不但來了,他旁邊三清門的左謙成明顯和奚旭一路,是來給他站腳助威的。
左謙成是三清門門主費願的弟子,修為雖然不高,只有金丹後期,但他能來這裡,就代表了費願的意思。
二十年前丹崖宗劇變,金東樓、凌虛子和許多水修高手突然殞落,道修大陸的格局受到了很大影響。
丹崖宗徹底淪為戴明池的附庸,有什麼事只管跟在符圖宗的後面,人云亦云,而仙霞洞更主動向戴明池靠近示好,今天殿上就看得出來,段夫人和費成吉不顧一大把年紀,又是多年的老金丹,圍坐在齊秀寧和蒲平平身旁,同齊秀寧這年輕人說話未語先笑,透著和藹可親,簡直就是在討好她。
這種形勢之下,其它的宗門也不得不加深了聯絡,互為支援。所以那三家找上門來朱顯不覺奇怪,小瀛洲和三清門也來,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
怎麼應付這些人,朱顯提前已經得了宗主殷泉授意,故而一上來便裝糊塗:“呵呵,各位訊息真是靈通,我剛問過管師兄,仙曇花要開大概還需要七八天的時間。因為這花已經近千年沒有開過,現在是九個花苞,管師兄也說不好到時能開幾朵。各位要想不空手而歸,首先要看老天爺幫不幫忙,再者這花長在我們躚雲宗,管師兄悉心照顧了它幾百年,交情歸交情,也不能白白就叫各位拿走。”
他說了這番話,卻又暗自傳音與奚旭:“老奚,駐顏丹而已,你們師徒跟人家女修搶得什麼勁兒?”
“明人前面不說暗話,駐顏丹我們不要,仙曇花得要一朵,這東西特別罕見,說不定對治療樂師兄的怪病有幫助。另外老朱,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你明知道大夥真正為了仙曇花來的沒有多少,都是衝著你們那宗門秘境呢。”奚旭的迴音來得很快。
朱顯皺眉:“你們從哪得到的訊息?”
“你們自己人不小心說漏了嘴吧,你得勸勸殷宗主,這宗門管得太鬆,可不見得是好事。”
朱顯還待再問,殿上段夫人已經開口笑道:“瞧朱大哥說的,這裡真正需要仙曇花的也就是齊姑娘和我們家秋容吧。秋容,去給朱伯伯見個禮。我這閨女雖然論資質、容貌比不過齊姑娘,可在我們仙霞宗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段夫人這麼肆無忌憚地誇自己閨女,旁人不覺得如何,她身後的女郎卻漲紅了臉。
段秋容低著頭飛快出列,向主位上的朱顯施了一禮,在眾人的注視下聲若蚊蠅叫了聲:“朱伯伯。”不待朱顯應聲,已經退了回去。
段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女兒一眼,笑著向朱顯道:“死丫頭就是面嫩,老大不小的了,我為她的親事可是操碎了心,左看右看,這天底下的少年英雄不少,可就沒個合適的。朱大哥,你發現了沒,這孩子同你那徒弟江焰真是天生的一對,看上去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