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難得紅箋這瞬間時機選得特別好,正是蛇龜一口氣將至極限。準備抬頭換氣之時,說時遲那時快,那妖獸正張大嘴吸氣,猛見紅箋*的腦袋破水而出,它欲待低頭的工夫,一道藍色寒芒比它還要快。徑直射入了它的嘴中。
孫幼公十分意外,但他立時提醒紅箋道:“閃開!”
蛇龜仰面無聲而嘯,四隻腳在水面胡亂撲騰。顯是受這一下痛苦非常,紅箋聽了師祖的話已儘量逃開,此時還是覺著微微有些頭暈。
孫幼公居高臨下一揮袍袖,一道無影無形的法力壓到,蛇龜登時滯住。機會難得,紅箋不等它轉向自己。騰身躍起,半空傾盡全身法力催動了“月湧”,一道粗如兒臂的藍光竟趕在了蛇龜悻悻閉嘴之前直穿咽喉,一聲悶響,聽著竟似在蛇龜的肚子裡暴裂,紅箋無暇等著看究竟,她這一傾全力施為,真元全部耗盡,借這一躍之勢正好落在師祖的飛行法寶上。
蛇龜這一下可是正正經經受了致命傷,肚子裡吐出大量的血水,它還想拖著重傷的身體逃命,無奈怎麼折騰都在孫幼公的掌心裡,痛苦了一刻鐘的工夫終於沒了動靜。
孫幼公沒有多言,只等著紅箋恢復了些真元才吩咐她下去將蛇龜的妖丹取出來。
妖丹在蛇龜的腦袋裡,是顆血淋淋肉乎乎的淺黃色珠子。紅箋藉著海水將它洗乾淨,拿上來給孫幼公,好奇地問:“師祖,這東西怎麼用?”
孫幼公沒有接,道:“你收起來吧。等攢得多了,回宗門師祖找英麒幫忙一起煉成丹藥。”
“英峰主?”英麒是大煉丹師不假,紅箋卻未想到師祖剛受了木靈根那邊兒的擠兌,竟會為了自己去求他們。
孫幼公摸著鬍子笑了笑:“我剛讓了位,今後什麼也不和他們爭了,總不會這麼點兒面子也不給。”
他上下著意又打量了紅箋一番,道:“剛才那幾下著實不錯,不知是春雪的功勞,還是你天生便適合走這條路。嗯,刑無涯的這條路可是非常危險的,師祖不在身邊時千萬要多加小心,一著失手,可就萬事皆休了。”
紅箋連忙點頭受教。
接下來一老一小在無盡海里又挑了兩隻妖獸殺,一整天便飛快地過去了。
紅箋是在堅持不懈地尋找築基的途徑,而孫幼公這一天到像是出來散心的。並且紅箋覺著師祖這心散得明顯不錯,從他隨口就提到了上任不久就離心離德的英麒看,大約師祖心裡已經不存著什麼芥蒂了。
果然孫幼公回去之後便對著徒子徒孫們開放了自己的洞府,允許他們拜見問安,但霍傳星新接手那一大堆子宗門事務他是不管了的。老爺子也不常在晚潮峰待著,隔三差五便帶著紅箋出去,有時一走就是好幾天。
轉眼青雲節到了。
雖然今年晚潮峰進入宗門秘境的名額十分緊張,霍傳星還是特意照顧了剛剛築基的陳載之,但叫他意外的是陳載之竟然表示,自己剛築基還未遇到瓶頸,繼續跟著師父和大師兄修煉即可,宗門秘境還是給更需要的師兄們進。如此懂事的小師侄,到叫近來焦頭爛額霍傳星很是感慨了一番。
按照慣例,當天丹崖五峰所有的築基修士齊聚宗門秘境入口,孫幼公沒有去宗門秘境的開啟儀式上露面。
因為紅箋還是練氣圓滿,觀禮沒她什麼事,雖然明知道方崢那邊放假,紅箋想了想,還是跑去了孫幼公那裡。
“師祖,你在忙什麼?青雲節閒著好無聊。”
孫幼公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閒著無聊?那就修煉去!”雖然他一大把年紀了,根本無需這小姑娘的安慰,但紅箋如此貼心,還是叫他老懷大暢。
“大過節的,我還是陪著師祖吧。”
“陪我也行,走吧,師祖今天帶你往深海里走走,找找元嬰期妖獸的晦氣去。”
元嬰期的妖獸紅箋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就算是孫幼公也不敢說就一定打得贏,與之拼鬥肯定沒有紅箋插手的份兒,這就是完全跟著出去看熱鬧了。
紅箋喜道:“師祖,那咱們快些出發吧。”
說是找元嬰妖獸的晦氣,元嬰期的妖獸又哪裡有那麼好找。一老一小出來大半天,也沒在無盡海里發現如此強大的存在。
路上遇見的妖獸被孫幼公隨手便收拾了,紅箋覺著半空的靈氣開始有些紊亂,猜想再往東去很快就會看見“天幕”,孫幼公換了個方向,改往南行。
又不知飛了多久,孫幼公突然“咦”了一聲,同紅箋道:“前面有座小島,過去瞧瞧。”
紅箋放出神識,卻見前面霧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