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肯定是早就找到了控制那神魂的辦法,不然也不會早早的便對金東樓下手。我到是小瞧了他。”
他伸手過去,摸了摸紅箋的臉,問道:“你冷麼,摸著冰涼冰涼的。”
紅箋心事重重,低低“嗯”了一聲。
季有風掀開被子把她裹了進來,他將紅箋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她道:“別怕。我們現在提前知道了,就會有辦法應對。有我呢,你不要怕。”
這個懷抱,溫暖而不參雜任何慾念,叫人覺著很是安心。紅箋自己活動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用面頰貼了貼季有風胡子拉擦的臉。
二十年了,每到這樣的時候,紅箋總是會恍惚覺著這世上只剩下了她和前輩兩個人,外邊悽苦又孤獨,而他們兩個就這樣用身體溫暖著對方,相依為命。
可惜就算是這種日子,也沒有剩下幾天了。紅箋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穿過季有風肩頭的斷腸索。
隔了一會兒,她聽著季有風喃喃低語:“他帶走了‘煉魔’中的神魂,可為什麼這大牢裡還是沒有靈氣呢?”
紅箋知道季有風雖然好言好語寬慰了自己,但其實他一直都在挖空心思地想著對策。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紅箋道:“這裡環境封閉,短時間內靈氣只怕不會有明顯的變化。我們丹崖宗有個歸真谷,靈氣也是十分匱乏。我聽宗門的前輩們說,其實歸真谷的靈氣並不是一成不變,只是那裡地勢特殊,還未等感覺出來,便又到了宗門秘境開啟的時候,秘境一開,就會將四年來積蓄的靈氣一次抽乾淨。”
季有云不過是去配合著戴明池破開“天幕”,就算偶有牽絆,又哪裡會整年不歸。
ps:
聖誕快樂。
☆、第一百零四章 天魔來襲
這世上的事,並不是只要你夠努力,便一定能找得到出路。
紅箋坐困愁城,為自己,為季有風,季有云即將開啟天幕得到“大難經”殘本的訊息,就像一根套在她脖子上的鎖鏈,不知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勒緊。
但她思來想去都沒有辦法擺脫這絕境,後來便縮在季有風溫暖的懷裡睡著了。
季有風側過臉來看了她一陣,然後抬手將油燈熄滅。
紅箋不知睡了多久,季有風突然將她推醒。
她驀然一驚,不知出了何事,這才發覺季有風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清醒得很,分明是一直未睡。
季有風見紅箋醒來,在她耳邊提醒道:“丫頭,起來,出事了。”
紅箋吃驚非小,她揉了揉眼睛,問道:“怎麼了?”趕緊掀了被子坐起來去點燈。
季有風提醒她道:“大牢在晃。”
紅箋坐了一會兒,奇怪地道:“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季有風也坐起來:“非常輕微,築基期感應不到。我若不是一直留心,也很難覺察。”許是覺著出現了連他也不明所以的狀況,季有風的神色難得凝重起來。
結合丁琴露面之後兩人得到的訊息,紅箋也緊張起來,問道:“咱們怎麼辦?”
季有風正在凝神感覺周遭細微的變化,他道:“別急,先等等看。”
紅箋怎麼能不急,正因為她什麼也感覺不到,才更覺著百爪撓心般得難受。她和季有風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叫二人的處境變得更糟,紅箋只想叫這異變來得更疾一些。更大一些,天塌地陷才好。
季有風雖然安撫住了紅箋,心裡卻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如今這種情形幾乎可以肯定是人為所致。
有化神期妖獸的神魂在,煉魔大牢一方控制著靈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季有云利用神魂去破“天幕”,留下來的看守同大家一樣也處在真元無以為繼的窘境,若是有人想對煉魔大牢下手,這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是誰?季有風第一個便排除了丁琴,一則他沒有如此大的能力,再者季有風先前以“大難經”窺探過丁琴。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地面猛地搖晃了一下。
地震了?
牢房外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哨聲,接著是看守們雜亂無章的腳步。不知他們急著做什麼去。
與其困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主動出擊。叫了人來以“大難經”一探,自然能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何況現在坐鎮玄武牢的丁琴和他還有幾分香火情。
季有風打定主意,向著紅箋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