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再來!”
她隱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險在快速接近。
紅箋已經在想,如果這一次再不成,是不是該先行逃命。
石清響抿著唇沒有出聲,眼神中透著倔強,忽隱忽現躲避著妖獸攻擊的“陰陽蠱花鏡”外形突生變化,淡淡灰霧繚繞,紅箋在法寶的空間之內,感受不到這股灰霧有什麼奇妙,但妖獸的行動卻突然遲緩起來。
趁此機會紅箋“長河落日”再次揮出,這一次她有意放慢了速度,而石清響的“光陰箭”也早一刻打出來,紅箋一見兩道法術在半空的情況便鬆了口氣,鬆開了已經捏在手中,準備再補上一記的法訣,驅動“陰陽蠱花鏡”直衝上前。
兩道法術在距離妖獸前額僅剩尺許遠處匯合,異彩方生便徑直沒入妖獸的腦袋,這個位置,只怕會連它的妖魂一起擊碎,連出竅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紅箋的神識感受到了一股窒息般得驚悸,這是遇到強大敵人自然的反應,這裡的鬥法驚動了季有云,他來了,近在咫尺。
唯一叫紅箋覺著寬慰的是,老賊即使來得再快,她和石清響還是搶在頭裡成功宰掉了這隻似乎對他十分重要的妖獸。
“陰陽蠱花鏡”自那妖獸爆起的漫天的血雨中穿過,紅箋輕輕鬆鬆拿到了那顆蘊含著巨大土系能量的妖丹。
該搗的亂搗完了,剩下的就是怎麼保住小命!
紅箋的情緒感染了石清響,剛剛成功殺死了妖獸,叫他出了口鬱氣,他神識遠不如紅箋強大,也就不像紅箋承受那麼大的壓力,猶帶著興奮問道:“是剛剛那老賊來了麼?咱們怎麼辦?”
“跑啊祖宗!”紅箋毫不猶豫地道。
“往哪跑?”
是啊,往哪跑這可是個大問題。要想逃得過化神,基本上是不大可能,與其在無遮無擋的無盡海里被他追上,還不如就在這季氏家廟裡看看有沒有能暫時躲避的地方。說不定季老賊投鼠忌器,不敢太過毀壞家廟,能叫兩人尋得一線生機。
沒有時間多給紅箋考慮,她只簡單說了聲:“回去!”便操縱著“陰陽蠱花鏡”調頭往後殿飛去。
幾乎就在“陰陽蠱花鏡”離開原處的同時,虛空如水幕般一陣搖盪,季有云現出了身形。
他似乎對場上的情形已然心中有數,目光循著“陰陽蠱花鏡”消失的方向往竹林望過,中途目光一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團巨大的虛影自他背後浮現出來,這虛影面目模糊,既像季有云又像是那妖魂吞噬!
突然之間,紅箋覺著自己眼前一黑,就像有什麼東西將她與周圍隔離開,看不到也聽不到,神識完全不起作用。
她雖然還在憑感覺控制著“陰陽蠱花鏡”,可那法寶卻在竹林中漸漸顯出形來,季有云伸出手,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繩索牽引,“陰陽蠱花鏡”雖在拼命掙扎,卻距離著季有云的手越來越近。
“吞噬”隔絕六識,幸而紅箋與石清響共同祭煉了“陰陽蠱花鏡”,彼此心念相通,此時他們除了自己,也只能感應到對方。
黑暗中石清響抱住了紅箋,紅箋雖然還不能完全發揮陰鏡的玄妙,但他二人卻正契合陰陽兩鏡患難相依的真意,“陰陽蠱花鏡”突然化作一團黑霧就此消失不見。
季有云面露愕然,隨即一步跨出,進到了竹林裡,他伸指往數十丈外一株古松的樹冠上一點,那裡虛空微現波動,古松就在這種波動中瞬間化為了齏粉。
逃出“吞噬”的控制,紅箋眼前堪堪重現光明,便險些被季有云這一指點中。
她手心裡捏著把汗,季有云顯然能感覺到“陰陽蠱花鏡”的位置,剛才是僥倖逃得快,必須叫這老賊有所顧忌。
紅箋索性神識傳音:“季老賊,我看你是不想要《大難經》了!”
季有云只聽《大難經》三字,就知道眼前這古怪法寶裡與他搗亂的人是誰了,《大難經》他當然想要,做夢都想,季家祖先依靠它算出了蜃景神殿的準確位置,若他有完整的《大難經》在手,自此便是神殿的常客,又何愁成不了真仙。
必要活捉法寶裡的人。
他這麼一遲疑的工夫,“陰陽蠱花鏡”順利逃入了後殿。
這偌大後殿裡擺的不是牌位便是棺材,紅箋尚來不及看看清楚,季有云已經追至。他毫不猶豫便將“陰陽蠱花鏡”藏身的棺材掀翻,有紅箋開了頭,石清響跟著出聲罵道:“季老賊,你不敬祖宗,天打雷劈!”
季有云聞言大喜:“我就猜是你們兩個小賊,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