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的月魔殿,沉聲道。
在她看來,對己方威脅最大的不是兩個化神,而是魔魂、魔物和其它那些她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天魔宗是名副其實的魔域第一大宗,歷經滄海桑田。始終沒有人能威脅到它的地位,數千年的底蘊,難說就沒有剋制“陰陽蠱花鏡”的東西。
姜夕月不知道紅箋轉瞬間已經想了那麼多,受了教訓,只得改口:“師父。你行不行?”
紅箋唇抿成一線:“不行也得行。”
隨著她這句話乾淨利落出口,“陰陽蠱花鏡”已經接近到月魔殿數十丈範圍之內,不出紅箋所料,雖然“陰陽蠱花鏡”在月光裡飛行無聲無息,既沒有影子,也未帶得氣流波動,但月魔島上那些巨蟒一樣的魔物們還是立時便有了察覺。第一波攻擊到了。
如林的魔物就像被狂風摧折。密密麻麻呼嘯而來,紅箋和石清響對望一眼,氣沉丹田,叱道:“衝!”
“陰陽蠱花鏡”隨之一個閃現,晃開了當先抽過來的幾條藤蔓。
後面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魔蟲,這些魔蟲隱藏在藤蔓間隙中。“陰陽蠱花鏡”險些迎面撞上,石清響“光陰箭”出手,貫穿過去將他們擊落。
紅箋隨即使出“長河落日”,這個水系法術威力原本尋常,不過隨著紅箋修煉了“殺劫百相”。這功法已經變成了介於水金之間的一個法術,洶湧的長河遍灑落日金輝,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席捲了撲到近前的魔蟲,硬生生衝開了前路。
但這也只有一瞬,隨即更多的魔物擠了過來,姜夕月正覺眼花繚亂大氣也不敢出,冷不防紅箋將“寶寶獸”交給了他,沉聲吩咐:“你先抱會兒。”
“哎呀,好,哎喲喲。”姜夕月抱著“寶寶獸”手忙腳亂,哪裡還顧得上外邊是怎樣一番生死相搏。
紅箋空出了兩手,她要硬開出一條路,衝進月魔殿,搞清楚石清響的魂魄是怎麼一回事。
一團團金光在周圍接連亮起,“陰陽蠱花鏡”偶爾會被魔物抽動,引起一陣劇烈的顛簸。
短短瞬間,紅箋幾個便接近了足有十丈距離,她的神識透過那些魔物看到了下面的黑褐色大殿,很快,一股陰寒之氣隔絕了她的窺探,並循著她的神識展開反擊,直衝紅箋識海。
對方一聲冷哼直接在紅箋識海中響起,她身體一晃間復又站穩,難受地以手按住了額頭。
若是她估計不錯,出手的這人是化神藍絳河。
紅箋強忍不適,問石清響:“怎麼樣?可有更強烈的感覺?”
明知對方有化神坐鎮,卻硬要往月魔殿裡衝,天底下這麼膽大妄為的元嬰大約也就他們三個了。紅箋自然知道他們三人此時正冒著巨大的風險,可為了找回石清響的魂魄,她別無選擇,最怕風險再大,她也要衝進去一試。
藍絳河的反擊已經開始了,可這關鍵的時候,石清響卻皺了皺眉,疑惑地道:“沒有,感覺突然弱了許多,他被關起來了?”
看樣子確是落到藍絳河手裡了。論輩份,藍絳河算是石清響的師伯,可姓藍的連繼任宗主的師侄離寒都殺了,哪裡會把石清響的魂魄當回事。
紅箋心中焦慮,對方的神識攻擊好像也變得不那麼難以抵禦。“陰陽蠱花鏡”已經露出行藏,紅箋沒有必要再遮掩“心劍”,前方巨大的藤蔓席捲而來,紅箋伸出手去,方圓數十丈之內突然亮如白晝。
空間內姜夕月睜大了雙眼,那一瞬間連他的眼睛都映成了金色,他終於看到了真正的“心劍”。
隨著金光劃落,大片藤蔓化為灰燼。
姜夕月張嘴一聲讚歎還未發出來,“陰陽蠱花鏡”猛然間劇烈搖晃了一下,剛被“心劍”清理出來的那片虛空裡,一個矮個子老頭兒現出身形。
他絲毫不畏懼“心劍”,伸手便擾亂了空間的氣流。
因為“陰陽蠱花鏡”主要是石清響在控制,他受到影響最為明顯,身體猛得一仰,險些跌出空間。
“小心!”紅箋揚手將“心劍”對著藍絳河劈下。藍絳河抬起了手,沒有使用防禦法寶,甚至連動用的功法都不怎麼明顯,就見“心劍”的光芒到了他跟前,被他以手掌攔下,那道光焰越來越黯淡,最終消失不見。
藍絳河毫髮無傷,臉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道:“‘心劍’?不過如此!”
他好似親身迎敵就是為了要試一試這傳說中的“心劍”,此時心願已了,暴戾的氣息突然壓下,登時便將“陰陽蠱花鏡”鉗制得死死的,紅箋和石清響明明已經全力施為,竟一時間無法脫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