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出洞來,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
幻覺?還是誰在捉弄於她?
紅箋瞪圓了眼睛,凝神沉思:這狀況是今天才發現的,但並不是說以前就沒有,以前她身在魔域,道修大陸這邊尚且這麼小的動靜,隔著天幕,很可能在那邊就感應不到了。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法?
☆、第四百三十四章 龍行君
這一次,紅箋隱匿氣息,多等了半日,觸動了天幕的人好似特意同她作對,“補天律”在她手中始終沒有半點動靜,那感覺,就像明明看到了一隻蒼蠅在亂飛,等你一舉起蒼蠅拍,卻再也找不到它的蹤影。
紅箋並沒有就此變得心焦氣躁,關係天幕她有的是耐心。若不是大家還在丹崖宗等著她,就這麼相持下去也沒什麼不可。
趁著這工夫,紅箋將“天罡心魔咒”好好研究了一下。
“天罡心魔咒”不知是何人所創,紅箋有些驚訝地發現,它對修煉者全無要求,什麼靈根都可以,甚至道修魔修也不限定,就紅箋所知,這樣的功法十分少見。
施法者透過神識攻擊直接加重對方的心魔,效果如何要看施法者的修為,但這不是絕對因素,能否一舉擊潰敵人,更取決於遭到“天罡心魔咒”襲擊的人是否正在受心魔的困擾,法術使用要看時機,一旦不巧用在一個神智清明心志堅定的人身上,極有可以遭到反噬。
紅箋一琢磨就是半天,得出結論: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個功法,值得她花費工夫將它找到。
七八個時辰天幕再無異狀,紅箋不禁有些懷疑對方不知有什麼辦法能感覺到她或者“補天律”的靠近,想到此,她乾脆不再隱匿氣息,出現在半空,衝著天幕異動的大致方向,沉聲喝道:“鬼鬼祟祟。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氣。”
這番恐嚇過後,亂流中一片沉寂。半點回應也沒有。
紅箋見狀“哼”了一聲,轉身往附近的另一處修士洞府而去。
千年前南海曾有一位元嬰修士十分擅長煉製法器法寶,後來此人突然銷聲匿跡,親朋好友紛紛猜測他是遇到什麼意外,已經遇害,石清響卻知道他是閉死關坐化在了洞府裡。
紅箋現在要去的正是他的洞府。
那洞府位於數百里之外一個極為不起眼的小島上,南海炎熱多雨。小島又離著天幕這麼近,受氣流和天候影響。島上爬滿了黃色的噬金藤。遠遠望去,像一塊不規則的金子浮在水上。
噬金藤這種植物雖然看上去軟趴趴的,藤蔓卻堅硬似鐵,它發達的根系吸收土裡的金元素為養分。鋒銳如利刃,多堅硬的石頭都能被它鑽透。所以這種地方,很難想像那密密層層的噬金藤下竟藏著一座修士洞府。
前世她和石清響會發現這地方也是出於巧合。
紅箋落在島上,這小島十分安靜,全島只有噬金藤一種植物,蛇蟲鼠蟻早便死絕,更不用說飛鳥走獸。
紅箋繞島一週,將“碧血槍”祭了出來,伸手握住。自從學會了“心劍”,她很少再使用攻擊法寶,這會兒紅箋為了挑開噬金藤進入洞府。才令“碧血槍”重見天日。
“碧血槍”是由閆長青煉製,他那時候只有金丹圓滿,又不是什麼煉器高手,自不可能造出超越等階的法寶,紅箋如今一個元嬰圓滿還用著金丹期的法寶早便發揮不出自己應有的實力,“碧血槍”是師父閆長青留給她不多的記念之一。對她而言意義要遠遠大於法寶本身的價值。
紅箋抬手將大片噬金藤挑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地形方位。猛地一槍扎入地下。
“轟隆隆”,島上地動山搖,洞府禁制被她破壞,自地下升起來一個黑黝黝的入口,洞府裡面傳來了“叮咚”響聲。
紅箋已經預先知道那位元嬰在洞府裡煉製了兩個傀儡守衛,聽到裡面有響動到沒覺著有什麼奇怪,再者洞府裡面的東西其實她和石清響大都用不上,上一世那些煉器的秘法和工具到最後也是送了人。
無名天道宗的八部真傳已經夠多了,紅箋實在沒有精力再去鑽研別的。
所以當那位半人半蛇龍行君自海里“嘩啦”一聲躍上島,出現在紅箋面前,它根本就沒認出來眼前這個容貌尋常神情淡然,開啟了洞府又不急著進的女修竟是它的老熟人。
“兀那婆娘,你姓甚名誰,在這裡做什麼?”它這些年橫行慣了,若不是還有話要問眼前這元嬰女修,早便直接上去將人咬死,哪裡還會屈尊降貴開口說話。
“咦?”紅箋聞言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它那黑乎乎的身體,慢騰騰地道:“你沒瞧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