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者賞百年蝕骨丹一顆,賜魔宮渡劫之位,卻有一點,人魔仙三界一直相安無事,不可傷及凡人性命。
此令一出,一直安靜的魔界頓時一片譁然之聲,連著一些小仙都跟著蠢蠢欲動,蝕骨丹可以提升百年修為,而最有誘惑力的卻還是魔宮的渡劫之位。
魔界和仙界的修士雖然都能修煉成仙規則卻迥然不同,仙界靠的是自身修為,魔界靠的是幫襯手段,仙界吸得的靈氣,魔界取的是戾氣,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三界的平衡之氣。
一般的魔修因為吸食戾氣過多,所以渡劫的時候所要承受的劫雷是最為強勁,數量最多的九九百十一道,尤其是最後一道五轟神雷劈下去幾乎沒有修士可承受的住,雖然也有魔修自不量力的以身接雷卻大部分都落得形神俱滅的下場,所以想要成仙必須依靠魔宮法寶陣雷石,而陣雷石卻只有魔宮宮主可用,為的是吸收一部分劫雷的威力,增加渡劫的可能。
可是依照魔宮的規矩,若要魔宮宮主出手相助必得是魔宮渡劫之位的人。也就是說,魔界的修為衡量根本不看你的實力,若你是渡劫的修為可是魔宮宮主只授你個煉氣之位你也註定是廢物一個,只能在人間為非作歹的當個“土皇帝”,永遠不要想要渡劫成仙,魔界如此做只因為魔修雖也有好人卻是大部分性子不定反覆無常,暴戾成性,所以需要一個可以制約他們的正主,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任由他們魔修胡來,怕是這大陸不知道會被摧殘成什麼樣了。
魔宮宮主的這道命令,無疑是給了那些不受魔宮重視的小魔修一棵救命稻草,一旦抓到阮安安拿到酒猙,這渡劫之位就意味著自己攀登仙界的機會又大了幾分。
而現在劫走阮安安的,正是魔宮裡一直不受人待見的黴氣四仙,給他們這個稱謂就是因為他們幾個倒黴孩子在很多年前不知好歹的調戲了魔宮護法九尾靈狐的小女兒,雖是這麼多年已經有了魔嬰的修為卻依舊還是煉氣之位。
今天他們仗著人多輕易的打跑了幾個魔修,順利的將阮安安轉移到了沐涼城城外的一處森林裡,原以為阮安安是個什麼了不起的隱士仙家還提防著,卻發覺竟是一個煉氣中期修為的黃毛丫頭,不覺暗自慶幸以為已經得手。
頃刻之間,阮安安便被幾個非主流扒的只剩下了肚兜和褻褲,欲哭無淚的她只能雙手環胸,即使是個八歲的孩子也是又尊嚴的好不好,阮安安在心底將這幾個流氓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她甚至第一次覺得這伏天也陰冷的厲害讓她瑟瑟發抖。
最重要的是,她被扒成這個樣子,脖子上的金葫蘆自然無處遁形的出現在那些人的面前。
“就是她了,給我摘下來。”尖嘴猴腮指了指金葫蘆,又指了指骷髏臉。
“別,別,這不是……。”阮安安剛要分辨就被白麵男一道靈氣打了過來禁了聲,只能發出唔唔的抗拒之聲。
眼瞧著那骷髏一般的手朝著自己伸過來,阮安安只能無奈和酒葫蘆揮手告別了,她腦海裡浮現著以往那葫蘆中酒水的香醇,沒心沒肺的吞了吞口水。
“轟。”就在骷髏的手觸控到金葫蘆的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迴響在空蕩寂靜的夜幕深林中,震得在場的幾個人耳朵都不住的嗡嗡直響,夜空之中一道絳紫色的光柱照亮了原本墨色的樹林,只那幾秒鐘前後,骷髏臉雖是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卻已經成了焦炭之色,一陣微風過後碎成一攤粉末散。
一旁阮安安心中大呼過癮,她的詛咒應驗了,果然就天打雷劈了。
“劫雷!”白麵男脫口而出。
“不可能。”雜草腦袋似乎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見他快步向前再次將手伸向阮安安脖子上的金葫蘆。
“二哥,不要。”白麵男想出手阻止儼然已經來不及了。
“轟。”又是一聲悶響。
他的下場不言而喻,只不過這次的劫雷是紅色的,還星星兩兩的向四周迸濺著火星,阮安安饒有興趣的暗襯著,這劫雷該不會是七種顏**,這紅色的可沒有那道絳紫色的看起來高階大氣上檔次,還有她當年穿越的時候該不會也是這種情景吧,她看著地上殘留的灰色粉末,不由得一時神遊感慨萬千。
看著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兩個人瞬間神形俱滅,剩下的白麵男和尖嘴猴腮眼中也皆是驚恐之色,先不說他們不敢確定那金葫蘆是不是真正的酒猙,單單是可以引得劫雷護體,就不是一般人的實力,雖說這女孩無論怎麼看都只是個煉氣中期的水平,卻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猴哥,怎麼辦。”白麵男難以掩蓋眼中的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