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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季功用哆嗦的手把唐安又拉回來,儘管已經氣炸了肺,卻無奈地賠笑表示:萬事都可以商量!
唐大人的時間很寶貴,抓住對方命門的他得理不饒人:商量個屁!五張!你敢說一個不字,那……鄉親們、解放門、齊國的才子佳人大叔大嬸們!
唐大人仗勢欺人,陸夫子節節敗退。
但是稷下學宮對於齊國人來說意義非凡。在鄒縣地區一共只有十三張入場券,張張價值千金。若是真的一下子送出去五張,恐怕不用別人動人,單是憤怒的學子們也會把陸老頭生生撕了。好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陸季功忍著滴血的心,送給了唐安三張銅牌。
手握三張入場券,挾持了一位京城貴公子做人質,一路來到臨淄果然再沒有遇到什麼風險。
當目標已經近在咫尺,唐安感覺心情好極了。如果不出意外,不管是透過龐子敬引薦,說服鳳之瑤答應比舞;還是親自參加稷下盛會,他都有見到齊王的機會。離完成任務又進了一步,他怎麼會有不開心的道理?
然而人順起來,果然是事事皆如意。剛剛進入臨淄,他們便收穫一個訊息——鳳之嵐要親臨太清觀廟會!
唐安大喜過望,當即嚮慕絨問道:“仙子姐姐,你想不想吃糖葫蘆?”
慕絨疑惑道:“什麼事糖葫蘆?”
唐安嘿嘿笑道:“長長的,大大的,越舔越有滋味,嘶溜——”
看著他一臉淫笑地舔著嘴唇,慕絨本能力潛藏的危機感再度爆發,一巴掌又將唐大人拍到了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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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到處是歡騰的人。
在仙子馬車裡十分受傷的唐安很快就揉著胸口投奔到了柳傾歌的馬車之中。親親女朋友溫柔體貼,性子溫婉,唐大人一邊說著不花錢的情話,一邊進行一些摸摸抓抓增進感情的小遊戲,很快就忘記了先前的不快。
柳傾歌顯然也對廟會充滿了興趣。上一次在汴京,她和唐安求姻緣、趕大集,雖然最後遭遇了魏家的綁架,但那種刺激又無憂無慮的感覺讓她怎麼也忘不掉。
看著柳傾歌宛如小女孩一般透過窗戶望向大街,唐安心中柔情大動,拿方才相同的話題問道:“女朋友,你想不想吃糖葫蘆?”
柳傾歌當然不會打他,而是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想!”
一樣的話題,不同的結果,讓唐安情不自禁地拿兩個女人進行了對比:瞧瞧人家女朋友,多麼善解人意,多麼小女人!這樣溫柔又嬌滴滴的美人兒誰不喜歡?
再看看仙子姐姐,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武功高強很了不起嗎?他媽的——給女朋友買兩串,給仙子姐姐買一串!
給自己老婆和未來老婆獻殷勤這種事,自然不能假手於人。見唐大人志得意滿地下了馬車,季晨趕忙湊過去:“大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唐安笑道:“給你兩位嫂夫人買冰糖葫蘆。”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季晨皺眉道,“這種小事還要您老人家親自出馬,豈不是顯得我們這些小弟很無能嗎?”
唐安鄙視道:“你懂什麼!這叫情趣。”
季晨眨眨眼,問道:“這話怎麼講?”
唐安擺出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指了指面前的人群:“你看,如此擁堵的人群,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吧?”
季晨想了想,答道:“大哥,這個季節沒有蒼蠅。”
“我就是打個比方!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大感沒面子的唐安白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這般密不透風的人群,想要擠進去無疑要付出很大努力對不對?”
季晨點點頭道:“好像有一點道理。”
唐安又指了指自己鼻子,小聲道:“我是什麼身份?”
季晨回到:“鎮西侯啊!”
“這就對了!”唐安一把摟住季晨肩膀,笑道:“我一個堂堂鎮西侯,只為給心愛之人買一件不起眼的小東西,明明有一群小弟卻不用,一定要親自出馬,足不足以證明一顆誠心?你想啊,當我費勁千辛萬苦,在密不透風的人群中擠來擠去,萬分狼狽的掏出那一串冰糖葫蘆,哪個女人不敢動?”
“啪!”
“這哪裡是一串冰糖葫蘆,分兵就是一串心”!恍然大悟的季晨一拍巴掌,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敬佩:“他孃的,我要是個娘們兒,說不定就自己脫了!”
唐安得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