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把命留下,咱們就談的攏。“
霍蘭嘆息一聲,道:“彭將軍苦苦相逼,看來我想要留下一命,非要拿出點誠意來不可了。你可知道此次我們到汴京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彭遠征奇道:“什麼?”
“是為了…要你的命!”
趁彭遠征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間,霍蘭肥碩的身子立刻動了。
不動則已,動如脫兔。
任誰也想不到,霍蘭臃腫的身子,動起來居然這麼快。而他手裡那看似無害的羽扇,居然是他最大的倚仗。
鋼筋鐵扇,鋒利如刀。
“死吧!”
霍蘭臉上仍舊帶著笑意,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越濃,下手也便越狠。誰若是被他笑呵呵的外表所矇蔽,結果只有一個。
死!
彭遠征心裡一驚,霍蘭已經欺身至他眼前。鐵扇帶著破風聲而至,讓前者條件反射般的往後一閃。
“叱!”
鐵山劃破一閃,在彭遠征胸前撕開一道口子,殷洪的血線順勢染紅了衣衫。好在彭遠征常年征戰,反應機敏,只是受了皮外傷而已,否則僅此一招,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霍蘭一招迫開彭遠征,又順勢朝唐安砍去。若是逼開了二人,那在唐安身旁的陸兆安就是最好的救命稻草。抓到彭遠征唯一的兒子,這兩人必定投鼠忌器。
唐安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在彭遠征被逼退的一刻,他已經摟著彭兆安一個地滾翻遠遠避了開去。
“好膽!”彭遠征見這傢伙竟然又打愛子的注意,目眥欲裂,大喝一聲便撲了上去。
不過彭遠征常年征戰,習的是兵法之道,其武藝也都是大開大合上陣殺敵的把式,比起這些江湖高手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而且霍蘭有武器在手,佔盡優勢,使得彭遠征一時左右應付,險象環生。
另外一邊,景雲此時情況不甚樂觀。
風猿鬼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其一是因為他臂長如猿,其二是因為他速度奇快,來去如風。許多人甚至沒有摸到他的影子便已經身首異處,就像當夜被殺的趙山河一般。
速度並不是景雲的強項,所以他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此時他雪白的長衫已經被鐵爪撕開了一道道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暈染,就像是白色畫布上盛開的多多梅花一般,看起來觸目驚心。
風猿鬼眼中已經是血紅一片,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興奮的渾身顫抖,一邊喃喃唸叨著“血,鮮血”,一邊鬼魅一樣的左右穿梭,抓到任何空隙都要在景雲看似搖搖欲墜的身子上再添新傷。
景雲卻似渾然感覺不到疼痛,冷漠的臉龐死死鎖定著如風的黑影,手中的長劍挽起朵朵劍花,卻怎麼也摸不到風猿鬼的衣角。
“你的血…我要你的血…”風猿鬼咧嘴大笑,就像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景雲冷冷道:“我要你的命!“
風猿鬼佔盡優勢,根本不理會景雲的威脅,黑爪再度衝著景雲面龐抓來。景雲舉劍一擋,卻見眼前的瘦小身影忽然消失不見,卻感覺自己後背上多了一個人。
爬上別人後背,用那漆黑的鐵爪將敵人的咽喉割斷,這是風猿鬼最喜歡的殺人方法。敵人臨死前喉嚨裡發出的“咯咯”聲,在他聽來就是最動人的曲子。
不過今天,他卻失算了。
景雲想也不想,手裡的鐵劍貼著自己的脖子向後刺去。就在漆黑的鐵爪即將劃破自己喉嚨的時候,寶劍入肉的聲音響起。
景雲一向不怎麼相信運氣,但今天他卻不得不信。
伴隨他十幾年的寶劍,不偏不倚地刺進了風猿鬼的喉嚨。想要殺人的人反而被殺,這無疑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溫熱的鮮血撒下,順著景雲的脖子流淌到後背。景雲探手向後揪住風猿鬼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扯住扔在地下。
風猿鬼此時尚未斷氣,顫抖的用手摸著脖子,眼中的興奮不減,含糊不清地道:“血…我的…”
景雲踏前幾步,走到風猿鬼身前,道:“我說過,我要你的命!”
話音一落,劍光閃爍。風猿鬼一顆頭顱被砍了下來,脖子處獻血噴湧,頓時把大地染上一片紅色。
“老三!”
“三哥!”
蒙察和巴爾汗同時大吼道。
僅僅一瞬間,對於絕頂高手來說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趁蒙察心神不寧之際,王大仙雙掌齊齊向前拍出,蒙察只覺得胸口如遭雷擊,“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