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讓其他的酒家沒有活路,你看這樣如何?”賀鴻禎明明是笑著,而且笑得極其燦爛,但是夏芊鈺還是忍不住抱了抱肩膀。
“嗯,那便還請賀公子以後多多照顧了。”夏芊鈺不允許自己的臉繼續垮下去,因為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縱然有再多的情緒,也應該控制住,不能瓦解。
退席之後,蓁胥和賀鴻禎因為要去應酬,並未一起跟來。
來到錦謖禾的廂房,夏環佩正在給他喂藥。
此時已是掌燈十分,屋內的燭火將夏環佩的小臉映照的紅撲撲的,更是襯托得她一張臉俊美不已。
夏芊鈺從未見過她這般溫柔的模樣。不由清了清嗓子,這才看向兩人。
夏環佩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來,“你們說話吧!我去問問給他熬的粥好了沒。”
說著便站起身,似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
這孩子在錦謖禾面前可真會裝。從未見過她這樣乖巧懂事,愛情的力量還真是驚人。
見她撩開簾子出門了,錦謖禾忙湊上前來,“怎麼樣,是不是歎為觀止,我第一次品嚐燒尾宴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小,是什麼滋味基本上都忘記了,只是覺得每一道菜都美輪美奐。”
夏芊鈺輕輕點了點頭,“果真每一道菜都美輪美奐,我還特意專門品嚐了羊乳燉雞。我發現你做的味道竟然與御廚不相上下。”
這話絕非恭維,錦謖禾在廚藝方面極有天賦,而且他也非常感興趣,可是錦謖禾和她是不同的,夏家多她不算多,少她不算少,但是對錦家來說,他是唯一的嫡子。是要繼承錦繡織坊的人,所以縱然感興趣,他也只能是望洋興嘆。若是他敢動學廚的念頭,他的父親就真敢幹打斷他的腿,然後將他養在家裡的事情。
不過此時她並不想同錦謖禾討論燒尾宴,今日賀鴻禎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讓她不由的忌憚了幾分。此人非常有商業頭腦,同時似乎又與蓁胥不對付。蓁胥這樣公然幫她,兩人的關係可能還會惡化。
而她卻不知道這與以後夏家的變故。禹歌笑成為御廚之路有何關聯,但是總覺得賀鴻禎不懷好意,不像是個好像與的人。
若是真的開了酒樓,便成為了競爭對手,難免當面鑼對面鼓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夏芊鈺覺得應該知己知彼。
“你與賀三公子可熟?”夏芊鈺話鋒一轉,問到此處。
錦謖禾還在回憶燒尾宴的盛況,正在側頭神往中,聽到這個問題,凝神想了想。
“不熟,但是他的事情卻聽過不少。聽說他開酒樓之時,只從家中支取了一百兩銀子,他便用這一百兩將酒樓開了七家分店,不可謂不傳奇。
都說他比他的大哥更適合繼承家業,但是古來長幼有序,輪到他的時候,也就剩不下什麼殘羹冷炙了,所以他一向也比較要強。”
錦謖禾的話讓她心中暗自嘀咕,長期被壓著,若是無才便也罷了,偏偏是個人才,怎麼會甘心,如今驟然間自己成了他的威脅,以後他怕是很難給自己好臉。
雖然不知道蓁胥和他到底有何過節,今日蓁胥應該不止為他出頭那麼簡單。
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那麼開酒樓的事情她需要儘快去信跟秀才商量。
“小小……不,夏四小姐,你問賀鴻禎的訊息,是他刁難你了嗎?他這人性格陰晴不定,你可不要著了他的道兒。”錦謖禾有些擔心的看向夏芊鈺。
她的心中卻自有盤算,縱然他再厲害也不過有七家分店,那麼她開店專門找他還未涉及到的地方,酒樓不比其他,若是不在同一個地域便談不上跟他搶生意。
她有預感,賀鴻禎惹不得也不能惹,因為此人說敞亮卻又陰暗,說陰暗卻又挺講義氣,總覺得臉上戴的是面具,並非他真實的表情,濃墨重彩之後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臉殼。
所以她不準備冒這個險,這樣的人縱然不能成為朋友,也一定不可以成為敵人。
“沒事,只是蓁胥王爺支援我開酒樓,所以想起他是前輩,故而多問了幾句。”
夏芊鈺的話剛剛說完,便見錦謖禾兩眼冒光,興致勃勃的問道:“我可否參與,哪怕在廚房燒火都好,我真的對下廚很感興趣,還想拜大兄為師呢!”
禹歌笑正在沉思中,突然聽見有人提到他,然後微微抬眸,些微疑惑掛在臉上,卻並未發話。
“你就別想了,我不可能為了你得罪錦家的,不過我隨時歡迎你到我的酒樓來客串,雖然現在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夏芊鈺站累了,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