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樂樂心內直打鼓,憑他救自己這招,該是一個善良的人,見不得小女生被人欺負,他的正義感很強。
可看他的表情,以及說什麼豔照洗出來噠,這,明明就是幫兇嘛。
你私自拍人家的豔照,侵犯人家的**不說,還有侵犯人家的肖像權,以及擾亂治安,道德不堪等違法行為。
而且,哪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主編大人看豔照?哦,不對,就算是主編大人派你出去洗照片,你也不該直接將“豔照”兩個字說出來嘛。
你讓主編大人的臉面往哪裡擱?
果然,老蛇的樣子就不自然了,臉色綠了。
糊糊卻假裝沒看見,繼續自顧自話:“咦,我的小毛驢呢?躲哪裡吃草去了?”
於是,與老蛇打招呼道:“主編大大,任務完成了,我去找小毛驢去咯……”
“不許。”又帥又酷的主編大人,從來簡短髮布命令。
越是簡單的越有效。那糊糊同學,果然沒敢行動。
“那,這麼多人聚會,我去叫外賣?”糊糊掏出了手機,又自顧自地撥起了號碼。
吖,主編大人還沒有回答,他又擅自行動了。
老蛇的臉色更綠了一層。
郎樂樂替他擔心,偷偷捏了把汗。
老蛇轉過了身,揹著雙手,儘量壓抑自己憤怒的語氣,平靜地說:“你可以回家了。”
“好,那我回家了。”糊糊這次很聽話,收起手機,就朝他來的那棵樹下走去,剛一抬腳,回過味來了,竄到老蛇的面前,吃驚地叫道:“你要炒了我?”
老蛇點點頭,很清晰地簡短表達:“是。”
“憑什麼?”糊糊還不走了,他要問一個青紅皂白:“給個理由先。不然,哼哼!”他陰冷地笑了兩聲,同時,蹲了個馬步,祭起了拂塵。
“憑我是主編。”老蛇再也不能保持風度了,拽起糊糊的衣服領子,口水噴了糊糊滿臉:“回家問你老爸去。”
老蛇放開了糊糊,身後的月妖舞早準備好了絲織手絹,拉過剛才拽糊糊的主編大人的右手,細心地幫他擦拭著,好像手上沾有細菌似的,擦過一遍之後,又換了一條,還,還倒入了酒精消毒。
更過份的是,用沾滿酒精的手絹擦完手掌,居然沿著手臂,擦到了手肘處。
眾皆大跌眼鏡。
心說:這老蛇有多愛乾淨?這糊糊到底有多髒?
糊糊當然讀懂了眾人目光所表達的含義,當即翻臉了。
“哼,這氣我受夠了,再也不要看你這張馬臉了。”糊糊說著話,大拇指和食指往嘴裡一放,圈成半圓擱在嘴角,很用力的吹了口氣:“噓……”聲音清脆而綿長。(可知不是一日之功力呀。)
糊糊一提馬臉,郎樂樂定晴往老蛇的臉上瞧去……,嗨,你還真別說,那臉拉得老長,還真與馬臉沒啥區別了。
“去年一滴相思淚,今年方始到嘴邊。”郎樂樂的腦海忽然冒出了這句詩,她忍不住笑意盈盈,掩嘴直樂。
糊糊的口哨聲才響,就傳來了“呼呼,嚕嚕……”遠處有毛驢回應的聲音。
然後就聽到“得得得……”的馬蹄聲聲,聲音由遠而近,恍惚在與主人打招呼,安慰他說:“主人,我就來了,不著急,一會兒見。”
郎樂樂對小毛驢這個物種很有好感,主要來源於神話故事“張果老倒騎毛驢”這個細節。(正著騎驢太平常了,騎膩味了,所以換個新鮮騎法,咱倒著騎,哈哈哈……)
所以,郎同學對於糊糊的小毛驢充滿了期待。
但在心裡,還是為糊糊同學大打抱不平的,心說:“你也是的,主編大人是你的上司,你不會順著他的毛摸摸,讓他舒服了,你不也舒服著過日子嗎?反正日子是過的嘛,你咋這迷糊,何苦處處讓他難堪呢?這不,被炒了,都是自找的哦。”
郎樂樂真想替糊糊求下情,大不了自己的小說不發表了。(呃,這個,好像還沒有與主編大人接上頭,發表小說的事又從何說起呢?)
一頭青色的小毛驢轉過了拐角處的大樹,揚蹄奔了過來。青色的毛如一陣煙,捲起陣陣落葉,飄落於糊糊的腳邊。
一人一驢,青色系列,這搭配,郎樂樂還是挺佩服的:這簡直就是情/侶或親子裝嘛。嘿嘿,郎樂樂一個人偷偷的樂,心情很好。(要是讓糊糊知道了,非跟她急不可,跳起腳叫道:“你才與一頭驢是情/侶,是親子……”)
幸好沒人注意這個偷偷傻笑的郎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