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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判斷了是重病,也告了病重,那麼應該按重病的原則來處理。”柳希言繼續說。 “問題是你們已經用了藥,我看她還是在咳嗽,是不是你們判斷錯了?” 吳廷方這時候開口了:“用藥只是讓她在送手術之前不要病情加重而死亡,並且促胎肺成熟,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是把孩子拿出來,心衰是高血壓引起的,高血壓控制不住,心衰就不能控制,高血壓是妊娠引起的,妊娠不能終止,高血壓不能控制。”這句話他已經說了十幾遍了。 “問題是你們診斷還不明確,怎麼就能這麼武斷葬送一個小孩子性命?”家屬終於面上露出了一點怒容。 “我不做手術。”女病人咳嗽說,“我沒事,就是著涼了。” 這時候外面的一線醫生走進來,說:“吳主任,床邊胸片結果出來了,考慮心衰和肺炎相鑑別。” 吳廷方几乎是悄悄瞪了那位一線醫生一眼,柳希言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當然是在家屬視線範圍外,那位一線醫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苦著臉。 是的,這個時候不是壓得住場子的住院總出現,是因為住院總去做產房的急診手術了。 家屬立刻有理了:“這不是還沒鑑別出來嗎?你們醫生說話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鑑別是由臨床醫生鑑別的,放射科醫生只是給一個建議,實際上我們臨床鑑別的結果是心衰。”柳希言說,“時間不多了。” “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沒有拿出可靠的證據,怎麼就這麼武斷?”家屬聽見病人咳嗽,就說,“我問了我們那個醫生,肺炎要用消炎藥的,你們怎麼都沒用!” 柳希言和吳廷方一起沒話說了。柳希言同志終於忍不住了,他本來努力剋制,不想引火燒身,不捨得這個月失而復得的獎金,不過他覺得再不說一句他會對不起自己的本性,於是他就說了:“如果你這麼信任那位醫生,那還是去那位醫生那兒看病吧。” 吳廷方則是當著家屬的面對一線醫生說:“我去彙報醫務科,必要時報警。” 柳希言不能走,病人家屬還在拖延時間。雖然他已經被連續幾天的偽住院總生涯弄得體態漂浮,行如失魂。 一線醫生在忙碌之餘斷斷續續對柳希言說了病人的情況,她這胎是 增上慢2 2、 柳希言陪伴病人進行手術到凌晨四點,術後病人到內科的監護室,心衰加重,他又給病人插管上了呼吸機,五點左右交代了值班醫生,連住院總值班房也不敢回,直接在一線醫生的值班房睡著了。 在中午十二點左右,葉文軒的電話把他吵醒了。 葉主任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大堆,注意到柳醫生哼都沒哼一聲,於是問道:“你睡醒了?” 神經衰弱的柳醫生很少睡得這麼死——他無意識接通了電話,又睡著了。他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勃/起障礙治癒,但是沒辦法射/精,於是只能恐慌地看著小雞/雞停留在勃/起狀態直至壞死,耳邊傳來葉文軒幽幽的聲音:“你現在知道什麼叫精/盡/人亡了吧?想當主任嗎?讓給你好不好?” 事實上葉文軒說的是:“快點滾出來幫忙寫病歷!病人家屬要封存病歷!” 睡夢中的柳希言大叫著回答:“去你的狗屁主任!送給我當都不要!” 葉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