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還有,她之前為什麼要避著我?
我能肯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父親知道一切真相,所以他才會對警方隱瞞母親自殺身亡的事實。
但父親對我也是隻字不提,就算我偶爾聊起母親,他也只是面無表情地這麼說:
“把悲傷的事埋在心底吧,別再提了。”
就這樣,五年多的歲月過去了。
雙葉之章 一
休息室裡的時鐘是類似從前小學教室牆上掛的圓形鍾,可是今晚指標的移動速度特別怪異,盯著看會覺得它好像老先生爬樓梯似地走得很慢,但稍微移開一下視線再回頭看,指標又彷彿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移動,不禁懷疑有人趁我不注意對時鐘動了手腳,吉他手阿豐從剛剛就一直跑廁所;鼓手寬太抖著腳一邊假裝陷入沉思;貝斯手友廣則是一下子打哈欠、一下子翻閱和我們無關的指令碼,乍看似乎相當自在,但我知道這只是他拼命裝出大人物的沉著模樣,所有人裡面最緊張的其實就是他。總而言之,三人都是可愛又平凡的大男生。
我再次望向時鐘,距離出場還有二十分鐘。
“別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呀。”友廣似乎察覺我的焦慮,“緊張也沒用,就保持平常心上場吧。”
我不禁輕笑出聲,緊張到雙唇僵硬的他實在不適合說這樣的臺詞,不過攸關男生的面子,所以我乖乖地回道:“說的也是。”
“哪有辦法說平常心就平常心啊!”毫不掩飾緊張的阿豐說:“啊啊,我有預感我會出錯……”
“喂,爭氣點。”寬太的聲音很細,和他的體型完全不搭,“只要你吉他引導得好,我就算稍微出錯也不會太明顯。”
“呿,別賴著我啦,去賴雙葉才對。”
“沒錯。”友廣聽到阿豐的話,也看著我說:“外行人根本聽不出演奏的好壞,所以正式上場的成功與否全看雙葉的表現了。”
“你們什麼意思嘛?這種節骨眼還給我壓力。”我不禁跺腳。
“沒事啦,總之放輕鬆吧,放輕鬆。”友廣拿起指令碼當扇子對著我猛扇,他們也知道要是主唱壓力太大就糟了。
“今天只要正常表現就能過關對吧?”寬太的口吻像是和自己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