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胡府,數位高官齊聚,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好了,想必諸位已經知曉我們今夜在此處的目的,聽聞近日,黃山行宮那邊,出現一名妖道,他意欲煉製仙丹蠱惑聖上。”李善長捋著鬍鬚瞥向下首分座兩側的官員。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有拘束,有何想法,大可暢所欲言。”
“此事不知各位大人有何見解,可有應對之法?”胡惟庸接著李善長的話說了下去。
“聖上向來不信長身不老之說,且身體康健,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不知誰突然冒出一句。
部分官員附和點頭,大多同意此觀點。
“我們也不相信皇上會有此想法,可按目前的訊息來說,確實如此。”胡惟庸嘆了口氣。
“那我們決不能讓此事發生。”眾人堅定道。
“我覺著還是要慎重些,我有一法,大人們看看是否可行。”塗節起身淺施一禮。
胡惟庸抬手示意塗節說下去。
“我們派幾人潛伏到那妖道身邊去,收集證據,以防來日,另一方面,放出一些風聲給言官和浙東那些老傢伙們,唆使他們上書進諫,特別是範從文、韓宜可等人,陳大人你也一同上奏。”
御史大夫陳寧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從安排。
“好,諸位大人,可還別的想法?”
胡惟庸環視一圈後說到。“既如此,那便按塗大人的法子辦吧。”
眾人齊齊應下告退。
“塗節,你留一下。”沉思許久的李善長忽然發聲。
“我也覺得此時沒有那麼簡單,你多派點人手行宮那邊去,以防不測,特別是姓林的身邊,一定要安插上我們自己的人,看看此人意欲何為。”
“還有,千萬小心行事,咱們的皇帝生性多疑,若被發現是咱們安排的人,恐生事端。”
塗節拱手功能恭維回道:“李相國所言極是,還是相國思慮周全,我等望塵莫及。”
“好了,溜鬚拍馬的話就不必說了,交於你的事務必小心,退下吧。”李善長最見不得塗節的諂媚樣。
“惟庸啊,我還是要囑咐你兩句,這幾天你過於張狂了,手千萬別伸太長,咱皇帝可不是無能的幼主,他不會讓你越過他去。”
“我聽說你最近明目張膽的在武英殿大擺筵席,還說是替皇上犒賞淮西將士。”
“惟庸啊,你逾矩了。”李善長正準備離開,似是想到什麼似的,折返回來,語重心長的看著胡惟庸說到。
“恩師,大可放心,皇帝對我很是信任,此時我已稟明皇上,皇上並未怪罪於我,還說我懂的為他分憂,您是不是過於杞人憂天了。”
“你。”李善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深吸了一口氣,“善自珍重吧。”
李善長一揮袖袍,反身離去。
胡惟庸望著李善長的背影心想,果然,李相國已經老了,做事瞻前顧後,已經不能為他以後的路添磚加瓦了。
胡惟庸回到書房,拿出這幾日遞來的密函,細細看起來,他總覺得有什麼是他忽略了的。
鍊鋼廠內。
林泉在和一堆沙子進行鬥爭,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林泉終於意識到,當代科技在破落的山村單憑自己搞出來是如此的艱難。
不行,自己已經誇下海口,決不能叫人看笑話。
可是自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嘛。
思考了半天,林泉決定重新上課!
不光是學生,還有工廠裡年輕一些的工人,要把他們都教會,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正好也可以從娃娃抓起。
說幹就幹,林泉找人尋來了朱元璋,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忐忑,不知道朱元璋會是什麼反應。
朱元璋聽到卻很高興,激動的握著林泉的手,“真的嗎?林先生,你真捨得把這神技教給我們嗎?”
林泉想,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又不是自己的專利,什麼神技,就是簡簡單單的物理化學反應,村長未免想太多了。
朱元璋心想,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緊緊抓住,免得林泉返反悔。
“好,我這就多召點人過來,林先生,您對學生求什麼要求嗎?”
“這次授課和以往不同,不單單隻教授知識,而要理論和實踐兩手抓。”
“所以這一批先招收一批聰明,有經驗的,好學的吧,這樣上手快一點,隨後再擴招,就可以進行傳、幫、帶,就會輕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