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宗無極,氣得直翻白眼。又不敢發作,生怕罵出一句話來。被這個無賴抓住不放,又說出一堆氣死人的話,沒完沒了,今天這場比武,還不知道拖到何時。
他只好硬生生裝成沒聽見,只專心提氣運功。
宗無極有心立威,自是要把自己最自負的絕招拿出來,儘自己最大地力量。確保在最佳狀態,展現出最強的威力。
他徐徐呼氣。深深吸氣,在連續的三次悠長呼吸之後,雙手徐徐抬起,自指尖開始,漸漸透出紫金色澤,血肉的雙手緩緩變成金石異物。
隨著他體內那強大而帶毀滅性的內息流轉,他的雙手已完全變成紫金色,而且正從袖子裡往內延伸。
他地內息徐徐提至最高,紫金手絕技也運到最高境界,眼看著紫金色將要達到肘部,全部的精氣神都達到顛峰狀態時,耳邊猛然間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慢。”
他全身一震,內息一亂,胸口悶得直欲狂吐鮮血。
他咬得牙齒咯咯響,勉力注目向前望。
望進傅漢卿那看起來如小白兔一般純真無辜的眼,隱隱約約聽見他用忽然記起某件事時的快活語調說:“我們還有一件事忘了事先說好了。決鬥的輸贏條件我們得先約定好啊,否則還比什麼武啊?”
宗無極欲哭無淚,直著眼瞪著傅漢卿,嘴巴死死抿住,唯恐一張嘴,那因為真氣激盪而湧起來的鮮血就會噴出來。
這這這,這人不是來決鬥的,不是來比武的。這個怪物一定是齊皓請來的,某某詭異殺手,試圖用最惡毒地手段,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不落痕跡地把他給謀殺了。
第五部(魔主篇下卷)
第二十一章 … 倏然震驚
心性純樸,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雖歷七世,增長了許到底還並不曾練出天生的狡黠和查顏觀色本領來,哪裡知道為自己的一時之語,幾乎把一個頂尖高手,氣得當場走火入魔,身陷險境。
宗無極的臉色在極短的時間,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黃,黃了又紅,最後黑沉沉嚇煞人。而他自己要吐納數十次,才勉強恢復了內息的寧定,此時他又氣又急,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好,我們若輸了,從此對振宇武館,口服心服,再不來向你們挑戰,若你們輸了,振宇武館,再不可自稱戴國第一武館。”
傅漢卿瞪大眼,對他的邏輯感到極為不解:“你,你們就為了這種比不比武結果都一樣的事情,鬧得這麼要生要死啊?”除武裝
宗無極十指伸展,發出咯咯地響聲,心中義憤之氣四溢,只覺得再耽誤哪怕一時一刻,自己就要撲上去,不顧一切地和這個無賴拼命了。
杜松坡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他一下,警示他不要中了激將之計,一百步都走到九十九步了,要是在最後一步出了問題,那就太過可惜了。
杜松坡自己也趕緊著開口:“公子此言何意?”
“難道不是嗎?齊皓告訴過我,振宇武館的戴國第一,不是自己封的,而是所有人公推的。即然不是自己封的,我們又如何自稱或不自稱呢。人們判斷是不是第一武館,主要是看你的武館規模,徒弟數目,以及學成的徒弟們的成就,當然,還有教頭們的武功。而這一切,都是以事實為根據的,不是說,我們自稱,或是不自稱,就可以抹殺的。難道還要我們,每天四處對人說,以後你們不可以再管我們叫第一武館了,這好象不太合適吧。”
傅漢卿很認真地說。
他是個死心眼,雖然認為自己應該就不可能輸,但是該在比武之前說定的事,一定要說個清楚明白。如果自己這一方輸了,其實並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那麼這個輸贏條件中隱約的不公正,他也一定要跟人家講明白。
奈何,他自己是抱著很認真的研究精神同你講道理的,人家卻只當他胡攪蠻纏。杜松坡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隱隱做痛,唉,怎麼千百年來,江湖上預設的規矩法則勝敗條件,這一切,在這個混蛋看來,好象全都無禮荒唐的事呢。
“閣下若覺得這樣不公平,那隻要輸了之後,適當遣散一部份門徒和教頭,讓振宇武館的規模不再是第一就好。”明知道傅漢卿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杜松坡卻還是意有譏諷地說出這番話來,一心只想讓天下人知道,此人的口是心非,和存心拖延的惡毒打算。
偏偏傅漢卿答得落落大方,坦然無私:“這不可能,所有的徒弟都是交了錢來學功夫的,我們收了錢就有責任教到他們出師為止,如果驅逐徒弟,那就是違約,嚴格說起來甚至是騙錢犯法,而教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