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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繼續,“而且他姐姐又厲害又溫柔又漂亮。你看,有這麼萬里挑一的人做姐姐,多划算。”

當然,以上這些事情,毛不思是全然沒有印象的,她只在短短的幾句話中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沒嫁到劉府之前,她的降魔杖還在。

“那我的降魔杖呢?”毛不思也顧不得別的了,推開面前礙眼的咖啡杯。

“夫人問我,我問誰?我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給你爹帶個話。”欺身上前,三爺的性子配上馬明義的那張臉,在毛不思眼中別提有多違和,“幸虧這批貨是我先發現了不妥,不然真運去了前線,寒冬臘月的凍死了人,你們家就等著滅頂之災吧。”

“出去!”三爺一拍桌子,人就重新坐回了原位,抖開未看完的報紙。

“出去就出去,我又不知道,衝我發什麼火。”毛不思小聲的嘟囔,心裡對這個便宜爹的成見又多了幾分,連軍人冬天的寒衣都不放過,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站住。”正在毛不思想著怎麼治一治便宜爹,讓他老實會兒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三爺的聲音。

“還有什麼事,什麼話,你一併說完,省的之後又要我多跑一趟。”她住的院子在西,三爺的院子在東,中間隔著不知道多少條小路多遠的長廊。

“我瞧夫人今日火氣有些大,你不是捉妖師麼,不如就把《清心咒》抄寫五十遍吧。”三爺眼神未離開報紙,“靜靜心。”

“我、我、我是捉妖師,又不是和尚,我不懂!我不抄!”毛不思氣的直結巴。

“那抄不完就不許吃飯。”三爺拭了下金絲眼鏡,重新架在了高挺的鼻樑上,抬頭,“我雖管不了你,可府裡的吃用,我還是做的了主的。”

太不要臉了。毛不思怒視著屬於馬明義的那張臉,恨不得上去就給他兩拳!

“這是屬於他的一部分,這是屬於他的一部分。”毛不思一手翻著清心咒,一手握著毛筆,從白天抄到日落,再抄到月升,肚子餓的咕咕叫,三爺果然說到做到,說不給她飯吃,就不給她飯吃,毛不思越想越來氣,毛筆被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濺了滿紙的墨花,“這部分有什麼好要的!難怪馬明義這麼變態,都是這玩意把壞習性給留下了,世上那麼多人人鬼鬼,怎麼就不能找個溫柔點的生魂補給馬明義。”

“夫人,您在說什麼呢?”石榴聽到屋裡的動靜,剛推開房門,毛不思人就閃了出來,氣沖沖的向著院外走去,石榴慌忙跟上去拉她,“夫人這是去哪兒?您書還沒抄完呢。”

“想讓牛耕田,又不許牛吃草,他當他是黃世仁啊!”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毛不思甩甩痠疼的手腕,怒氣沖天的準備去找三爺理論,“他人在哪呢!”

☆、臉大如盆

“說是請了梨園的班子; 在東院聽戲。”石榴怯生生的回到,以往的小姐雖說活潑了些; 可也懂事聽話的很; 隔三差五的拎著吃食點心往三爺身邊湊,哪次也沒今天這般; 跟燒了尾巴的狼似的,恨不得咬三爺一口。

“我餓著肚子抄經; 他到好意思?”毛不思原本就盛的怒火現下更是熊熊燃燒; 厚重的馬面裙有些礙事,毛不思索性一胳膊撈起來,邁著大步就往東衝去。

“小姐; 可使不得; 這般太不得體。”石榴嚇得連稱呼都變了,一邊往下拉她的裙子; 一邊跟著她快步穿過蜿蜒的長廊; 嘴上還不忘了告知她; “三爺也不是夜夜笙歌,只是這幾日也不知是否心情抑鬱; 每每到了夜裡; 都要請上幾個戲子或酒樓裡的說書先生; 一鬧就到魚肚泛白; 老夫人也說過他幾句的。”

劉府有三位少爺,大爺常年駐紮前線不怎麼回府,二爺又是個放浪形骸不學無術的; 老夫人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偏到了三爺身上。

偏這幾日,一向進退有度的兒子突然迷上了奢靡之音和那些入不得廳堂的粗俗玩意,跟變了個人似的,怎麼能讓老夫人不擔心。戲腔跨過院牆,聽得老夫人心中直突突,她拉著伺候婆子的手,憂心忡忡,“我瞧著三兒這兩日越發的無度,你說是不是惹了什麼髒東西。”

“大爺在前線立功,三爺負責各方交際,聽聞這些日子前邊不怎麼太平,信報多的跟雪花似的往城裡飛,咱們三爺多半是累著了。”伺候婆子拍著老夫人的背安慰。

“往年肖大帥的軍隊差點在雲城開火,都不見三兒這般舉動。”老夫人轉著手上老檀佛珠,“若是過兩日還這樣,你就去尋幾個道士和尚來府裡瞧瞧。”

“老奴曉得。”伺候婆子攙扶著老夫人坐到床榻上,只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