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蔚,“飛塵真的是烏戎的人?”
楚辭點頭,“千真萬確,這事兒路上我跟你細說,咱們得趕快去烏戎把他找回來,免得那傻小子會出事兒。”
一人一隻小包袱,楚辭帶著一大疊銀票,兩人便踏上了去烏戎的路程。
城外春風拂面,柳色青青,楚辭坐在馬背上悠悠道來陸飛塵的身世,“我看了陸飛塵留下的信,他是在六歲的時候,被扔到西水塢,那時恰逢陸家一家回鄉祭悼陸寶寶祖父,陸將軍見他小小兒童孤苦無依甚是可憐,收養了他,但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場預謀,他其實就是一小臥底。”
說到這裡他瞥了紫蔚一眼,“你還記得前段時間北境起了衝突,他自願請求和陸將軍一起去北境的事兒嗎?陸將軍路上遭到了埋伏,就是烏戎人乾的,陸飛塵也接到了刺殺陸將軍的命令,結果他下不了手,還把人給救了,所以他回來後一直恍恍惚惚。”
紫蔚皺眉,“他那麼小,就被人送到國外當臥底?”
楚辭拽著韁繩撇了撇嘴,“他的身份還不簡單呢。他爹是烏戎戎武大將軍,生了得有十來個兒子,陸飛塵那倒黴蛋運氣不好,他爹抽籤的時候抽到了他,就派他來了。他這麼多年沒回過家,還把差事兒辦砸了,沒準兒他爹真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要了他的小命。當初陸將軍知道我在黑風寨與你成親,也提刀要砍了我,那個戎武將軍沒準兒也是這個尿性。”
紫蔚扶額,“那他現在回烏戎,是為了陸寧寧?”
“多半是。”楚辭搖搖頭,“不能在一起,也要共處同一片藍天,那小子很喜歡陸寧寧。”
紫蔚拉著韁繩的手一扯,馬蹄漸漸停了下來,想到什麼,狐疑看他,“你說他是在西水塢被陸將軍帶回陸府的?六歲的時候?”
楚辭點頭,“是啊。”
紫蔚勾了勾嘴角,馬蹄漸漸又動了起來,“他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十二年前。那麼巧,穆離十二年前,也出現在西水塢,你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嗎?”
她把眼疾少年的事兒給楚辭說了一遍,“司空幸和流雲入京之後是去的不夜天,你說有沒有可能穆離也是烏戎的人?那麼司空幸原本想要選陸安安,又換成了陸寧寧便可以解釋了,因為穆離喜歡陸安安。”
“你的意思是穆離也是臥底?”楚辭挑眉,“如果司空幸在意他喜不喜歡陸安安,那他的身份看來還不簡單。”
紫蔚甩了甩韁繩,“咱們找到陸飛塵,就什麼都清楚了。”
馬匹利劍一樣衝出去,楚辭緊隨其後。
快馬加鞭,趕了十日路程,兩人到了烏戎的首都,上京。
兩人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櫃檯後的掌櫃眯著眼睛多看了他們兩眼,隨後差小二領他們去樓上的房間。
進門之後,紫蔚看他一眼,立馬把他嘴上貼的兩撇小鬍子揭了,楚辭嗷嗷直叫,“你幹嘛?”
紫蔚嗤了一聲,“你這喬裝太low,更容易惹人注目好嗎?”
楚辭貼了回來,還摁了兩下貼緊,不以為然,“電視劇裡進行秘密任務都要喬裝的,鬍子可是喬裝道具top one好嗎,貼了鬍子,見過我的人就認不出我了!”
“幼稚!”紫蔚翻了個白眼,不再管他,“今天先休息,明天去將軍府附近打聽一下飛塵的下落。”
上京的繁華不遜於京城,熱鬧的地方是非多,八卦也多。
第二天,二人在城中偷摸著打聽陸飛塵的下落,在茶館喝茶的時候,便聽到不少小道訊息。
他們左前方位置一個小哥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地分享著秘闈,“前兩日,太后娘娘的千秋宴上,咱們那個從北宋娶回來的王妃,投湖自盡。虧得戎武將軍家的七公子經過及時將人撈上來,否則出個什麼意外,這場聯姻算是白費了。”
有人問,“那王妃為何要投湖?”
那小哥接著道,“她從北宋千里迢迢嫁到此地,新婚不過一月,殿下又要娶側妃,她想不開也是正常的。”
楚辭和紫蔚對視一眼,陸寧寧為了司空幸娶側妃的事兒自殺?
不信!
楚辭湊到紫蔚耳邊,小聲問,“那六公子是陸飛塵嗎?”
紫蔚搖頭,“不清楚,你打聽一下。”
楚辭端著茶杯走到小哥的桌上坐下,挑眉笑了笑,“這位兄臺一瞧就氣度不凡,可是有熟人在宮中當差,再給我們說點兒宮裡的事兒聽聽唄,也好讓咱們增增見識,大家說是不是?”
頓時一片人起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