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身上實在找不出一塊好皮,讓豁牙清洗傷口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豁牙身上的傷口同樣不少,最恐怖的一道傷口幾乎將他一分為二,但在高峰的治療後,至少不用再擔心崩口子,再說,他的傷大多數是砍傷,看起來嚴重,卻不致命,而高峰就不一樣了,即使在最關頭高峰避開了要害,那一道道刺穿的傷口卻依舊向外面湧出鮮血。
高峰此刻沒有太多精神說話,隱隱聽到熟悉的慘叫聲也懶得去想是誰,靜靜躺在地上望著黝黑的天空發痴,周圍熊熊的火堆發出噼啪的脆響,一股烤肉的香味兒瀰漫在他周圍,卻不清楚,是有人在烘烤食物,還有屍體在火堆邊被烤熟。
“夜魔死了,是被天火燒死的,很多人都說,是上天對荒人的懲罰……,”
“黑爪在抽二爪鞭子,凡是活下來的人都殺過荒人,唯獨二爪的刀最乾淨,他還捲走了屬於你的翠葉錢,黑爪很生氣……。”
“黑爪說了,看到大爪格殺勿論,他是唯一逃走的人,去部落報信的人已經出發了,就算他逃回去也會被抓起來……。”
零零碎碎的訊息從豁牙的嘴裡說出來,即使已對外界感知降到最低的高峰也能看出豁牙的不對勁兒,嘴裡不閒,手上也不閒,高峰身上的血水早就被清理乾淨,但他還拿著亞麻布不停地擦拭。
“去看看你阿大吧,讓我睡會兒。”高峰呻吟著說出這番話,便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遠處,二爪被扒光了衣物,跪在地上慘嚎,一道道鞭影狠狠地抽在他背上發出脆響,離他不遠處,無數屍體堆積成小山,荒野中,還有更多的人在尋找屍體。
荒人部落的抵抗被瓦解,先前悍不畏死的荒人戰士在夜魔被燒成灰燼之後,便放下武器成為老實的契奴,那些女人不顧收拾自己男人的屍體,便已在部落勇士的身下哭泣哀嚎。
蔓延在地上的鮮血再也不能滲透飽飲鮮血的地面,在屍體中婉轉蔓延,又在坍塌的火堆中散發著焦臭的蛋白質氣味兒。
黑爪站在最大的火堆前,望著滿地的屍體和零落的主人,陰寒的雙眼閃爍不定,就在他腳下,犰毛被砍成巴掌大小的碎屍雜亂散落,證明黑爪心中對地犰部落的怒火。
與此同時,在離戰場十公里之外的山峰上,兩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正在眺望。
“荒人敗了,愚蠢的夜魔死了,下面該怎麼辦?”猶如冰塊的聲音輕微的在夜色傳送。
“黑爪也沒有討到好處,近千人的隊伍只剩兩百多一點,我看,他們過不了後面一關,現在不是正好?”另外一個聲音略帶躊躇的說道。
“不錯,眼下才是最好的結果,黑爪和荒人打的越慘,我們的機會就越大,用十二條人命引過來的死神可不能浪費……。”先前的聲音有些得意,對他們的下一道計劃躍躍欲試。
“可惜,有死神的地方自動成為禁地,要不然,那些物資和人口剛好補充我們,沙暴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想要征服其他的部落,至少還要三年……。”
當他們兩個聊到了沙暴,便同時沉默,卻沒有一個人提到死在荒人部落的犰毛……。
連續三天,高峰都在短暫的清醒與漫長的昏迷中度過,期間他身體開始發熱,一度讓黑爪沒了希望,認為高峰必死無疑,但誰都沒有想到,高峰挺過了高燒期,在這期間,是豁牙日以繼夜的照看,用部落裡找到的沙棗酒不斷塗抹高峰的肌膚,並按時餵給高峰大量的溫水。
在其他人看來,高峰能活下來是個奇蹟,但對豁牙來說,這是高峰在短暫清醒後隨口說出的辦法,這個辦法也讓二十多個高燒的部落勇士脫離了死神的魔掌。
高溫發熱的二十多個部落勇士一個都沒死,全都活下來,這對黑爪部落來說是個好兆頭,所以在三天後,清理所有物資就正式上路,返回黑爪部落。
高峰因為取得的功績,得到了黑爪和所有人的認同,一致決定,將荒人部落最美麗的女人送給高峰,這個讓所有男人為之魂思夢縈的女人卻讓高峰在真正醒來的瞬間,發出尖叫。、
這是一個奇葩,至少在高峰的眼中是如此。
細膩的肌膚細白如瓷,如牛奶順滑,荒野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皮粗肉糙,除了白眼之外,沒有一樣東西是白的,讓高峰都忘了白色到底是什麼顏色,但是現在……。
那一眼的風情有著別樣的誘惑與神秘,靈動的就像百靈鳥雀躍,足以讓任何看到的男人神魂顛倒,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高峰,至少,高峰對她細白細膩脖子上那疊了三層的肥肉一點興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