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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部分

鼠美味後,又帶著他的小部隊開始偵察地下人的虛實,因為深入東部荒野的關係,很快高峰就看到遠方拔地而起的城市框架,心中不由地湧起一陣感嘆,那片佔地百平方公里的城市在半年之前,還是一片荒地,那片荒地就是曾經的雲圖之戰的戰場,當日數萬人在這裡拼死廝殺還歷歷在目,如今一切都被掩蓋在建設的塵埃之中。

距離過遠,看不清地面施工的機械裝置,天空中密密麻麻猶如飛蟲的大型浮車在鋼架結構的大樓四周,懸掛著各種器材設施飛行的過程,就像無數蜜蜂構建蜂巢的奇景。

越是靠近,視覺衝擊越是強烈,讓高峰身後的幾人心中驚駭不已,之前他們在中部荒野建設新營地的場面,就在荒人中間掀起了軒然大波,可與眼前相比,像小孩子玩兒尿和泥般可笑。

懸浮戰車久久的停留在天空之中,既沒有前進,也沒有轉向,高峰呆滯的看著遠處建設中的新城市,原本堅強的心突然有一絲軟弱,曾經建設石城的重重浮現在心頭,荒野人用肩膀與雙手,依靠簡單的工具,硬生生的在貧瘠的土地上,從無到有建設出巨大的城市,那座簡陋的就像石器時代的城市,在他的心中曾是那麼的美好,是他編織出的美麗童話,如今早已經被地下軍摧毀,而在他眼前,地下人同樣在編織另一個家園,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為了他與地下人的仇恨,有必要將這座城市也毀滅在戰火中麼?

高峰建設過,知道建設的辛苦,曾經的荒野建築師滾犢子與杆子,用了兩年時間,才建設相當於一座縣城大小的城市,而如今,地下人用了半年的時間,花費無數的物資與裝置,才構件出一座小型城市的雛形,就算摧毀,能平息他心中的仇怨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高峰的大腦一片混亂,上個時代的記憶蜂擁而來,戰火連天,無數座高樓在爆炸的火光中傾倒,無數座城市在濃煙中毀滅,兩個時代,幾百年的差異,卻著相同的主旋律,死亡與毀滅,他曾經嘗試過建設,結果失敗,如今地下人也在建設,而他卻作為既定的毀滅者,在一邊窺探。

半個小時的高空懸浮時間到了,戰車自動下降,地平線上雄偉壯觀的景象逐漸從視線中剝離,荒蕪的大地再次成為主角,高峰才從恍惚中醒悟過來,不由地搖頭,這是近鄉情怯了,西部荒野是他的第二故鄉,他再西部荒野戰鬥過,開墾過,建設過,這裡留下了他深深的印記,才讓他一時間感情豐富,如今他還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又何必故作姿態,為地下人擔憂?

此刻天色將暗,天地將被夜色籠罩,對於白天也能露面的隱身戰車來說,夜色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對他們的偵查造成障礙,於是高峰改變了航向,向西部荒野飛去,至少他要看看石城到底變成什麼樣子。

夜色不但沒有給高峰助力,反而平添不少麻煩,結成大網的哨所在夜晚異常警惕,每個哨崗都放出四盞強光探照燈搜尋兩公里之內的可疑事物,原本高峰還對光學隱身戰車非常滿意,不管是雷達,還是眼睛,都無法發現戰車,可沒想到在夜裡遇到強光就壞事了,強光是直射光線,只要沒有阻礙,就會一直傳遞下去,直到光線發散。

高峰駕駛的戰車不經意的飛過哨崗光線的邊緣,結果光線竟然在車身上折射,改變了光線的方向,形成輻射的光冕,猶如點亮一千五百瓦的燈泡,嚇得高峰趕緊倒車,有多遠跑多遠,以免暴露了自己。

好在哨崗並沒有注意到射燈邊緣區域的佛光現象,要不然早就拉響了戰鬥警報,對此高峰也認識到,隱身戰車並非萬能,黑夜比白天更加危險,可問題是,高峰想要早點回到西部荒野,就必須在哨崗之間穿梭。

光芒有形而無質,感知對其無效,高峰必須很小心的操作戰車,一開始還好,哨崗之間相隔甚遠,大把大把的空檔足夠穿越,可隨著戰車深入,哨崗的密集度頓時成倍增加,無數絢麗的光柱在夜空扭轉擺動,時而交叉,時而對接,將黑夜渲染成彩虹似的顏色,穿梭在縫隙中的戰車,就像巨浪中的小船,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高峰不認為成為裂山伽羅就可以大意,實際上裂山伽羅強大在於攻擊力,而並非防禦力,當日在地下狹窄的空間裡,火炎與傑明兩個裂山伽羅就被涅槃戰將的高速機關炮打的灰頭土臉,攻擊手段又被能量轉換器給剋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對此高峰可是印象深刻的,換做他自己,在百十架機關炮的交叉火力下,也未必能落個全屍。

事實上,高峰小心的過了頭,哨崗針對的是地面的搜尋,對夜空不怎麼在意,而射光相互交接的時候,也會產生一些變化,不會讓哨兵驚乍,直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