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好巧啊!”蔣瓛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
嗖!
下一秒,他手中的繡春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剎那間,所有人都是臉色一白,有的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黃色的液體從他們的胯下流淌而出,散發著一股惡臭。
對面的錦衣衛卻是神色不變。
蔣瓛又道:“他是突然染上了感冒,還是故意的?”
“老奴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蔣瓛冷喝一聲,正要說話,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速度極快。
“回稟老爺,府邸內並沒有王平的遺體!”
聽到這話,管事當即道:“回大人,如今天熱,馬上就要入夏了,再加上有疫病在身,老僕不敢耽擱,就讓人把這具屍體給拉出城去燒掉了。”
“這位公子,王爺他——”
嗖!
蔣瓛的眼神冷了下來,管事頓時啞口無言。
蔣瓛高聲喝道:“留一批搜尋王爺,其他人隨我出城!”
說完,他就往外走去。
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朝著城外衝了過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名錦衣衛闖進了府邸,開始了強制的搜尋。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應天府。
再加上廣南的疫情,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朝堂之上。
就更不用說了。
李善長的府邸之中。
這個時候。
李善長高踞主位,臉上帶著無比滿足的微笑。
“錦衣衛已經把王府翻了個底朝天,這一次,楚王不是被殺,就是重傷!”
“可是,皇上最近動作很快,不但把太子打了一頓,還把他關了起來,還把朱允炆的老師,還有他的同窗黃子成,都關進了大牢。”
“臣以為,皇上可能會將皇位傳給太子。”
廢君?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李善的對面,是李長夙,文淵閣大學士,謝茹,以及其他幾位大學士。
這一刻,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難掩震驚之色。
李長夙站了出來,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黃子澄曾經是太子的幕僚,後來常伴皇孫朱允炆身邊,是他的心腹,但現在,他已經被關進了監牢,現在看來,傳聞是真的,皇帝是真的想要廢掉他,另立一個繼承人!”
李善長又問:“那麼以你看,那位親王最適合擔當這個重任呢?”
謝茹想了想,捋了捋鬍子,走上前來,“屬下覺得,下一任皇子,很可能與楚王脫不了干係!”
“謝公子這話就不對了,如果皇上真的打算讓楚閻王做儲君,為何要讓錦衣衛在王府裡搜尋?”李長夙疑惑地問道。
李善長揮了揮手,“帝王之心,深如深淵,我們怎麼可能看得懂?但他與燕王走得很近,依我看,這個位置,很有可能是他的!”
朱棣,燕王?
謝茹搖了搖頭,道:“燕皇不過過一介武夫,平日裡也就會耍些小聰明,哪裡能擔得起這個重任。”
李長夙笑了笑:“你這話就奇怪了,你師父是魏國公徐達的弟子,如果能得到徐家的支援,成為儲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謝茹點了點頭,“今天,御林軍在搜尋王府的時候,看到了徐妙雲騎馬前來,請求與楚王相見,難道,楚王對儲君也有興趣?”
聞言,李善長神色一動,若有所思,不管是哪一方當上了這太子,看來徐妙雲才是最快捷的途徑啊。
一念至此,李善長又道:“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太子殿!”
奉天殿,一座大殿之中。
鄭乾將手裡的奏章一放,看向眼前的蔣恭道:“咋地,什麼都沒有發現?
“臣無能,請求皇帝降罪。”蔣瓛小聲地道。
“這也不能怪你,胡惟庸既然要陷害咱們老六,自然是心思縝密。”
鄭乾又問皇上,皇上怎麼樣了?
“皇上,王爺就在城外等著。”
“不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鄭乾揚了揚眉毛,問道:“但是?”
蔣瓛老老實實回答:“只是,左丞相李善長與文淵閣大學士李長夙三更半夜出了府門,似乎要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景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