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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明白了。”他說。

“真是件費力的括兒。”阿瑟疲倦地說,“他們惟一知道的單詞就是‘嗚哇’,而且還不會拼寫。”

他嘆了口氣,坐回去。

“你想達到什麼目的呢?”福特問。

“我們必須鼓勵他們進化!發展!”阿瑟憤怒地大喊,他希望剛才那聲疲綣的嘆息加上現在的憤怒,能夠有助於抵消掉他心裡那種自己在幹蠢事的感覺,可惜做不到。他跳了起來。

“和我們一起抵達這裡的那些白痴,一個由他們傳承下去的世界,你能想像到嗎,”他說。

“想像,”福特說,眉毛一揚,“我們不需要想像。我們已經看見了,”

“可是…”阿瑟絕望地來回揮舞著手臂。

“我們已經看見了,”福特說,“無可逃避。”

阿瑟朝一塊石頭踢去。

“你把我們的發現告訴他們了嗎?”他問。

“嗯、嗯、嗯、嗯、嗯。”福特說,注意力顯然不是很集中。

“挪威,”阿瑟說,“司拉提巴特法斯特留在冰川中的簽名。你告訴他們了嗎?”

“休想說什麼?”福特說,“這對他們有什麼意義呢?”

“意義,”阿瑟說,“意義?你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顆行星就是地球!這裡是我的家鄉!這裡曾經是我出生的地方!”

“曾經。”福特說。

“好吧,將是。”

“是的,二百萬年之後。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這個呢?走過去對他們說,‘請原諒,我只是想指出,二百萬年之後,我將出生在距離這裡僅僅幾英里的地方。看看他們會說些什麼。他們會把你綁在一棵樹上,然後放把火。”

阿瑟悶悶不樂地聽著。

“正視現實吧,”福特說,“那邊那些傢伙才是你的祖奇%^書*(網!&*收集整理先,而不是這裡這些可憐的生物。”

他朝無精打采地擺弄石塊字母的猿人們那邊走過去,一邊搖著手。

“別管什麼拼字遊戲了,阿瑟,”他說,“它拯救不了人類,因為這個種群根本成不了人類。人類這個種族現在正在山耶邊嘲著一塊岩石坐著,拍關於他們自己的記錄片。”

阿瑟不禁有點畏縮。

“我們肯定還是能做些事情的。”他說。一種可怕的孤獨,淒涼之感淹沒了他。他在這兒,在地球上,但地球已經在一場隨意的可怕災難中失去了未來,現在似乎叉要喪失它的過去:

“不,”福特說,”我們什麼也不能做。這不是改變了地球的歷史,你瞧,這本身就是地球的歷史。不管你接不接受,但事實如此:高爾伽弗林壹姆人是你們的祖先。二百萬年之後,他們被沃貢人毀滅了。歷史從來不會改變,它只不過像拼板玩具一樣,是一塊塊拼起來的。生活真奇妙,不是嗎,”

他撿起字母Q,用力扔進遠處的一片女貞樹叢中,擊中了那兒的一隻小兔子。這隻兔子受了驚,跑個不停,直到被一隻孤狸襲擊、吃掉,而這隻孤狸則被一根骨頭卡住,在一條小溪岸窒息而死,隨後被小溪沖走了。

接下來的幾星期,福特長官拋開自己的驕傲,開始和一個女孩建立起某種關係。在高爾伽弗林查姆上時,她是一個人事官員。後來,她卻因為喝了被一具死狐狸的屍體汙染的池塘裡的水死掉了,讓福特感到極度傷感。從這個故事裡只可能得出一個教訓,那就是,一個人永遠不應該把字母Q扔進一片女貞樹叢,但不幸的是,有些時候,這種行為是不可避免的。

生活中大多數真正至關重要的事情往往被人忽視,這一系列前因後果也一樣,完全被福特長官和阿瑟·鄧特所忽略了。此刻,他們正傷心地看著一個土著人愁眉苦臉地擺弄著另外一些字母。

“可憐的穴居人。”阿瑟說。

“他們不是”

“什麼?”

“噢,沒什麼。”幅特說。

這個可憐的生物發出一聲悲慘的嚎叫,重重地一拳砸在岩石上。

“對他們來說,這有點兒像是浪費時間,不是嗎?”阿瑟說,

“嗚,嗚,嗚哇。”土著人咕噥道,又是一拳砸在岩石上:“在進化過程中,他們必將敗在電話消毒員們的手下。”

“鳴哇,咕,咕,”土著人同執地叫道,一邊繼續用拳頭砸岩石。

“為什麼他要一直砸岩石呢?”阿瑟說。

“我想也許是想讓你繼續和他玩拼字遊戲,”福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