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爺呢?”見走進門的是杜陵,陸老闆的臉色凝重,不會是杜寒因為女兒的話而不願意見自己了吧? “我們老爺馬上就到,陸老闆再等會兒。”杜陵假笑著賠罪,心裡暗猜著他的來意,是來賠禮的還是來…… “杜兄。” 他還在想,陸老闆放下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朝從門口進來的杜寒招呼。 “陸兄來寒舍有事?”杜寒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問道,走到杜陵的身邊,朝他使個眼色,杜陵領會,主子是怕金玉出事,那個杜劍不能信任,悄然的退開,轉身離開了客廳,飛快的朝金玉和主子居住的園子跑去。 杜寒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接過老向遞上來的茶杯,作勢喝了口,餘光瞄見陸老闆面有難色,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對老向吩咐道:“我和陸老闆有是要商量,老向,你先下去吧。” 老向連忙彎身答應,很快消失了,客廳裡就剩下杜寒和陸老闆相對。 “陸兄有什麼事儘管直說。” “杜兄,我是專門來賠禮道歉的,小女在碼頭對你和你家公子不敬,我真是無臉來見你啊。” 杜寒微微一笑,一看就知道陸老闆的道歉太虛假了,不過,生意場上,能有幾個真心結交的朋友,多數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陸老闆是老狐狸,他既然來了,一定是有目的的。 “陸兄,我倒是不介意大小姐的話,她要是真的能把我杜家怎麼樣,我還真佩服她一下,可惜,陸家還是你在當家,小女子的話聽不得。”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故意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這個女兒從小就順著她的心意慣壞了,杜兄你不計較,真是讓我羞愧萬分。”陸老闆連連擺手,“話說回來,我陸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寵著她,能去寵愛誰去。” “陸兄,以後找個好女婿幫你經營生意。”杜寒知道陸老闆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兒子,因為妻子是個醋罈子,不許他納妾,想想,陸千惠的脾氣也許就是從她母親那裡遺傳來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女今年十九,本來早就應該找個婆家的,都是因為脾氣不好耽擱下了,今天我在碼頭上看見三公子儀表堂堂英俊不凡,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具有大將之風,而且面對小女暴躁的個性一動不動,老哥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杜兄,要是不嫌棄,老哥我想把小女嫁給你家三公子。” 杜寒呵呵一笑,暗道:老狐狸。 “杜兄,你說句話,我這可是厚著這張老臉上門來提親的。” 聽起來,要是金玉娶了他的女兒,以後,陸家的一切都會是金玉的,可是,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要是我們成了親家,那當真可以在揚州獨霸一方了。”杜寒低笑,手裡的杯子穩穩捧在手裡,“陸兄,我倒是不計較大小姐的年紀比我們金玉大些,你看她那樣暴躁的脾氣,我們金玉怎麼受得了?”杯子輕放在桌上,聰明的把問題踢回給陸老闆,不是他不答應這門親事。 “杜兄,只要你有意,我們讓兩個孩子單獨相處一下怎麼樣?”真相卷——:似夢非夢一個人感到全身心放鬆的時候,就是最容易攻擊的時候。 金玉太累了,兩天來的經歷讓她深信飽受煎熬,而煎熬過後卻是驚人的蛻變,跟隨著杜寒回到家裡,她已經不是早上出去的金玉了,在見識了碼頭的繁榮後,她的心裡充滿了一種強烈的,她以後一定要做到能和杜寒賺一樣多的錢。 他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的心也放下了,回到房間後,倒在床上昏沉沉的就睡去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閉上眼睛前,她心裡想著,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是另外一個金玉了,一個接受自己已經改變的金玉,一個要為杜家賺錢的金玉,一個真正的杜家三公子。 很快就入夜了,金玉的房間裡沒有動靜,杜寒不許杜陵叫醒金玉,他知道她需要更多的睡眠,昨天晚上他雖然昏迷了,可是,他知道,金玉為了他一夜沒有睡覺,而今天又是累了大半天。 又是一個夜晚降臨了,杜府裡靜悄悄的,杜陵也早早睡覺去了,可憐的趙博雖然累了一天,還是被他指名道姓要他到家裡住,好在杜寒不要趙博夜裡不睡覺守在他的園子外面。 日夜睜著眼睛守在他的身邊是沒有用的,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要暗箭傷人,他們想要防備也是防不到的,在揚州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和在長安的時候是一樣的,長安有他的皇帝老子給他撐腰,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夜色已濃,園子裡的泥土裡傳出幾聲蟲子的鳴叫,夏天就要來到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踏著漆黑的夜色走近了金玉的房間,手輕輕貼在門板上,低低的笑了一聲,他要得到的人,沒睡也無法阻止他。側耳聽了聽屋子裡面的動靜,又是一聲低沉的微笑。 身子一提到了窗子下,輕輕推開了虛掩的窗子,輕巧的跳進了金玉的房間。似乎對屋子裡的情況很熟悉,避開桌子,直徑走到了床前,撩開帳簾,漆黑的雙眸裡射出溫柔的光芒,床上的人抱著被子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