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日日作息和飯食都很規律,這一日到了傍晚,卻只吃了一頓早飯,此時餓得渾身發虛,額頭一陣陣冒冷汗,嘴唇乾得她能舔到上面的死皮。
傅池春很快回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他後面跟著的人,金穗偏頭看了一下,不是冬兒又是誰?
每次碰上冬兒都沒好事。
冬兒倒是自來熟得很,笑嘻嘻地道:妹妹餓了吧,快來吃飯,吃飯!
他手上墊了毛巾,捧了一個陶製的罐子,動作流利地放下,雙手互相搓了搓,搓去手心的熱燙,又隔著毛巾掀開陶罐上的蓋子,一陣濃郁的肉湯香味便迅速飄散在空氣中。
冬兒自然得就像對著鄰家妹妹似的:你瞧,才剛熬好呢,新鮮的野雞,我們大掌櫃自己都沒捨得喝。妹妹先來嘗一口吧。對她身上的傷口視而不見。
金穗到底是成年人,不會因為幾口吃的,就跟著陌生人走,她本想有骨氣地拒絕,不過,方才傅掌櫃叫她小呆子,她何不真呆一呆呢?
於是舔了舔嘴角,倆眼珠子不錯地盯著雞湯罐子,渴望地道:真,真能喝一小口麼?就一小口?
她不信了,傅掌櫃還能真的把她毒死了。
冬兒舀了一勺子滾湯,對著吹了吹,體貼地送到金穗嘴邊。
金穗猶豫了一下,瞧了一眼傅掌櫃,才怯怯地把嘴巴湊上去,結果急切中不小心碰到勺子,勺子一晃,湯全部撒了出來。
傅池春的臉色變了變,金穗立馬一副要哭的表情,他面色緩了緩,對冬兒道:冬兒,解了她身上的繩子吧,這麼個小娃娃,想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金穗一喜,心裡還沒來得及雀躍,不知傅掌櫃做了個什麼手勢,門口忽然出現了幾個黑壯的男人,分成兩隊分別守在門口。
她心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