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喝酒沒意思。”
穆家兄妹都很驚訝,一口三兩酒,喝一圈差不多兩斤酒,這還沒意思?
“誰還拿碗喝?”
穆家兄妹,“……?”
“在我們黑虎山都是拿酒罈子喝的。”
穆家兄妹,“……!”黑虎山的人如此生猛?
穆家老爺子也睜開了他半眯著的眼,這個黑虎山老臭,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趁著自己還能彎腰拿起一罈酒,趙天元彎腰拿起了一罈酒。這一罈酒不大,可至少也裝了三斤高度糧食酒。
“幹!”
趁著自己的腸胃還沒反應過來,趙天元咚咚咚,仰脖就喝。
連喝帶灑,其實主要灑的比較多,身上,臉上,頭髮上,灑的都是酒,但喝進肚子裡的也有一斤多。酒罈裡還有好幾兩,趙天元還是把酒罈摔在了地上。
然後霸氣的看著穆臨土,“請……。”
穆臨土一時間發懵,如此兇悍?剛才他逼著老臭喝,人家喝完了,他要是不喝,穆家寨的面子可就沒了,就算他知道老臭這是強弩之末,最後一搏,但不喝的話,穆家寨丟不起這個臉。
咕咚咚咚咚,他也開始舉著酒罈喝。就是喝的老實了一點,灑出去的酒很少,可能是自家的酒捨不得浪費,一罈子酒喝了一大半,還沒喝完就仰面摔倒,倒下就不省人事了。
來呀,要醉一起醉,趙天元嘿嘿一笑又看向了穆臨水。
穆臨水眨了眨眼,他也拿起了一個酒罈。
穆家寨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客人,不管是哪裡的英雄好漢,在這兒也就一輪就躺下了。這老臭可好,先把老大給放倒了。
不喝吧穆家寨沒面子,喝了吧自己估計也要躺下。穆家六兄妹,五個哥哥一個小妹,大哥已經倒下了,剩下的四個哥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著穆臨風。
“臨風,你來陪老臭兄弟喝一罈。”
自己不敢喝,竟然讓最小的妹妹喝?當哥哥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只見標槍姑娘穆臨風,挽起了袖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單手拿起酒罈拍掉酒封,伸開了腰,臉朝上,舉起酒罈往下倒。
這喝酒的姿勢把趙天元給鎮住了,真他麼爺們。
只見穆臨風一飲而盡,連一滴酒都不帶灑的,喝完了就把酒罈摔在地上,發出爽朗的笑聲。
“過癮,要不來再來一罈。”
這會兒功夫,趙天元只感到酒勁上湧,腦子昏昏沉沉,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身子一軟,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聽到了穆臨風的嘲笑。
“你們男人沒一個能喝的。”
趙天元倆眼一閉,醉倒當場!
這一場大醉,再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睜開眼睛,腦袋有點漲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火炕上,身上蓋著厚被子,他的旁邊躺著的是穆家大哥穆臨土,穆臨土鼾聲如雷。而穆臨風坐在炕沿,晃著兩條腿吃著瓜子。
“醒了,你們男人明明不能喝,非要逞強,都是一個德行,我穆臨風從小就在酒坊長大的,喝酒跟喝水一樣的,服不服?”
“服!”
穆家六兄妹,是表兄妹。每個人家裡有不同的營生,有的專門種地,有的開飯館有的做裁縫,穆臨風家裡是釀酒的,小時候別人喝奶她喝酒……。
“服了就好,我們家老爺子說了,你這個人雖說滑頭了點,也算是條漢子,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在穆家寨吃了飯,回去的時候還帶走了很多禮物,吃的喝的用的,什麼蘿蔔乾,辣椒串,還有幾壇酒。最後一身新棉襖穿在身上。
趙天元就和去趕集了似得,帶著一堆東西,喜氣洋洋的回到了黑虎山。
黑虎山上很安靜,除了兩個看門的,看不見一個人。
“老臭回來了。”看門的小土匪看見這麼多東西,就來幫忙接下來。
“其他人都在幹什麼?又去下山打劫了?我們現在有錢了,不用下山打劫了。”
“沒有下山,他們昨天都喝多了,現在都還沒起來呢。”
趙天元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只有兩個看門的,其他人還在醉酒狀態,這群傢伙是記吃不記打,昨天差點被人偷襲,怎麼就沒有一點警覺性?
“把他們都給我叫起來。”
黑虎山的作風必須要整頓一下,正規起來。
過了足有十分鐘,土匪們眯著雙眼,帶著宿醉的鳥樣,一個個歪七扭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