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怎麼治的?”
“我用舌頭一舔就好了。”
趙天元,“……!他麼的滾,下一個。”
到時候傷員的傷口那麼大,你要一下下舔?那還不如養條狗呢。
第三個人站了出來,愣著神看著趙天元,“我滾。”他下去了。
趙天元,“……下一個。”
看到這麼嚴厲的選拔,還要一個個去問,很多想渾水摸魚的傢伙都撤了,還剩下十幾個人,這些人看上去有點料的樣子,但是這個比例也很高了。
“你們都做過醫生。”
“我做過藥房夥計,跑腿抓藥都行。”一個小夥子回答道。
嗯,在藥房做過夥計,這起碼沾邊了。
“你先站一邊,下一個。”
“我做過行腳醫的徒弟,幫忙挑擔子拿東西,也看師父治病。”
嗯,這個也沾邊!
“你也站一邊。”
“我學過幾年推拿活血。”
趙天元眼睛一亮,這個學過真本事的,“你怎麼不去給人按摩推拿?怎麼跑來吃軍餉?”
“我師父給人治病的時候,把人治死然後被打死了,我就跑了。”
趙天元,“……,你先站到一邊。”
治病把人治死,就算現代的醫生也是常有的事,何況那個時候,至於死的原因什麼的那就不去想,這個小夥子也算合格。
“我學過接骨,能讓腿斷的站起來。”
趙天元噌的一下站起來了,“你學過幾年?有沒有臨床經驗?你叫什麼名字?”這他麼是個人才啊。戰場救護就需要這樣的人。
“我叫賀小段,是小賀村的,我學了三年,我沒有給人做過,我師父讓我給驢接過骨,給牛羊做過,不知道行不行。“
“行行行,有什麼不行的,當然行了,你說你都是怎麼做的?”
“師父教我的,先摸準位置,把斷骨對上,然後上夾板,三個月不準動,平時多喝骨頭湯,斷骨就能長上了,不過就算長好還是有點瘸,也不掙什麼錢,娶不起媳婦,我才來當兵的。”
“你透過了,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你每個月兩塊大洋的工資,誰欺負你和我說,我揍他。”
趙天元很開心,賀小段說的都在合理的範圍之內,應該是真的幹過,以後戰場上那些骨頭斷了的傷兵就有救了。
接下來那些人,也都有跟著各種稀奇古怪師父行醫的經驗,不過這些人最大的問題是,他們都是中醫的流派,看病號脈,給人抓藥方,基本都是這個路子。
這個路子做戰場救護那就不行了,戰場救護需要的是外科手術的能力。
“你們剩下的暫時透過,我給你們安排一門課,你們學完這門課,透過考試才可以正式成為醫護兵。”
目前只有賀小段一個人直接過關,但他也需要學習。
趙天元給他們安排的課程是戰場外科救護。
為此趙天元寫了一本教材,十幾張紙的教材,從常見的戰場外傷,到炮火衝擊波的震傷,還有人體要害部位講解,血管斷了怎麼處理,貫穿傷怎麼處理,怎麼取出子彈和消毒包紮,都是大概的內容,太精細的內容趙天元也不會,他是狙擊手,不是真正的醫生。
寫好之後,就把這些未來的醫護兵交給了方澤,讓方澤給他們上課,直到這些人都過關為止。
方澤拿著這份臨時的戰場救護教材,把趙天元敬為天人,追著趙天元詢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知識的?我都不知道啊,你就是一個小土匪頭子,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咋的,看不起土匪啊。”
“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是想知道,老臭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知識的?省城大醫院留過洋的醫生才可能知道這些。”
“我說我自己琢磨的你信不信?”
“你他麼的可能是個天才啊。”
這話他麼的好像聽誰說過啊!
“沒錯,我就是天才……,給你一週時間,讓這些人掌握戰場救護的基本知識,有一個人學不會,扣你工資。”
方澤開始認真地去教學了。
趙天元又解決了一件心事,然後準備解決下一件心事,也是黑虎山目前最重要的事。
找吃的。
以前只有不到百人,山上的糧食可以吃半年,現在一下子多了兩百張嘴,還是兩百張特別能吃的嘴,糧食成了頭等重要的大事。
存糧只夠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