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篝火圍著二十幾個人,重機槍陣地就在中間那一堆篝火前方不到十米。暗處打明處,這幫傢伙的身影看的是清清楚楚。
他們不但圍著篝火取暖,還喝著酒大聲吵鬧。
夜裡點火,陣前飲酒,連個哨兵也沒有,這要是不偷襲你,趙天元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又向前摸進了一段距離,離目標大概兩百米,趙天元停了下來,先是選擇了幾塊比較平坦的地勢,在半山腰站都站不穩,挑幾塊可以爬下來射擊的地方。
然後等待最佳時機。
治安團計程車兵,剛開始喝喝酒,還沒喝到位,一個個還很清醒,要等他們酒過三巡,暈乎乎的時候再開槍。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趙三橫帶著五妞,兩個人也摸了下來,他們的動靜比較大,嘩啦嘩啦的踩著山石,有些碎石朝下滾去。
趙天元趕忙讓他們輕一點,“你們慢點,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來幫你。”趙三橫拿著簡易火燒罐罐,有隨時扔出去的打算。
“你們別添亂就行。”
知道他們也是好心,就讓他們呆在二十米以外的地方,如果治安團真的衝上來,扔幾顆火燒罐罐也可以阻擋一下。
“你們別說話,趴地上一動也別動,下面打槍也別動,他們要是上來就扔火燒罐罐。”
趙三橫表示瞭解,自己絕不會亂動。
又等了半個小時,治安團計程車兵有的已經喝趴下了,有的快要趴下了。
趙天元這才推子彈上膛,深吸一口氣,把槍口對準了馬克沁機槍手,這個機槍手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機槍位,他沒有喝酒,而是抱成一團打瞌睡。
他是最大的威脅。
輕輕地大拇指放在扳機上,緩緩的扣動。五妞也知道三點一線,也瞄的很準,可就在最後扣扳機這一下用力太猛,把瞄準線扣歪了,子彈都不知道飛哪了。
砰的一槍,馬克沁機槍手在呼呼欲睡中躺倒,額頭中彈,他可以一直睡下去了。
這一聲槍響,治安團計程車兵反應不大,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誰的槍走火了,到處亂看,叫罵是誰的槍走火。
趙天元抓緊時間,再次瞄準馬克沁機槍手旁邊這名士兵,他應該是供彈手,也是替補的機槍手,重機槍手被幹掉,他是第一候補,他也不能活著。
這位剛剛被驚醒,正在四處張望。
砰!
供彈手也歪倒在地。
連續的兩聲槍響,終於有人明白過來了,這不是誰的槍走火了,這是有人偷襲,有沒喝酒計程車兵,看到了山腰處的槍焰。
在漆黑的夜裡,這槍焰分外顯眼。
“在哪呢,有人打槍。”
許得旺迷糊糊的站了起來,“哪?在哪?兄弟們開火,在上邊半山腰,在左邊那一塊。”
這位置資訊的非常模糊,半山腰的範圍很大,左邊這塊的範圍也很大,又是在黑夜,而且很多士兵都喝大了……,步槍一陣亂響,也是大概的朝著一個位置射擊,不用考慮什麼命中率了。
趙天元在開了兩槍之後,迅速轉移位置,二十米外的另一個射擊位,趴下來尋找目標,馬克沁機槍手已經幹掉了,他要尋找的是許得旺這傢伙。
只要幹掉許得旺,沒人指揮,治安團就猶如一盤散沙,雖說他們本就是一盤散沙,那就讓他們更散一點。
在夜裡觀察敵軍指揮官的特徵,這個不好分辨,只能從攜帶武器和行動中來觀察。
一般情況下,指揮官都會帶手槍,所以先把拿著步槍亂跑的傢伙過濾掉,還有那些傻站著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傢伙也過濾掉。
這樣一來,疑似是許得旺的人就出現了。
許得旺正在吼叫,“馬克沁開火,朝山上打啊。”
“團長,老王他們倆都被打死了。”報告的這人比許得旺的聲音還大,張牙舞爪的很是驚恐,步槍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他的形象很符合敵軍指揮官的樣子。
砰!
子彈穿過了這名士兵的脖子,鮮血賤出幾米外,許得旺被噴了一臉的血,被熱血一激,酒勁就過去了,差一點死的就是他。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覺,使得許得旺坐在了地上。
“他們有多少人?”
又有一名士兵給他報告,“團長,不知道啊,上面到處在打槍。”
趙天元再次轉移射擊位,開一兩槍就會換一個位置,給敵人造成了四處有人在打槍的假象。短短一分鐘,擊斃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