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肚裡沒食,都沒勁走路了,這大雪天還這麼冷,實在是受不了。”
“好吧,我們就吃點東西,我也有點餓。”大雪天的夜晚趕路,不吃飽肚子是不太人道。
這一路上怕是也沒別的飯館開門了。
他們一下車,就受到了四海酒樓的熱情招待,店夥計點頭哈腰的上前打招呼,然後就被趙天元這一身武器給震驚了,見過帶槍的軍爺來吃飯的,沒見過帶三枝槍的,而且還抱著那麼大的一把槍,“軍爺裡面請,我幫你拿進去?”
店夥計是好意,這麼大個輕機槍不好拿呀。
趙天元直接就急了,他白擺足了軍官的派頭,“滾邊去,敢碰一下老子就崩了你。”
店夥計也很無語,不讓拿就不拿,治安團的人也常來他們這裡,還沒見過這位爺呢,雖說這位大爺很面熟。
“軍爺,我總覺的在哪見過你?”店夥計想起上次有個傢伙吃了三碗牛肉麵,沒結賬就跑了,雖說很像,但和這位軍爺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酒樓裡沒什麼人,趙天元挑了一張大桌子坐下,“當然見過了,我常來這裡吃飯的,時間緊,趕緊上一桌菜,吃完了我們還有公務。”
穆臨土笑嘻嘻的,“老臭,來點酒啊,天這麼冷,喝點酒暖一暖。”
“阿土,在這兒不能喝,等回去了我請你怎麼喝都行。”還沒離開危險之地,酒喝得大醉,就怕誤事。
很快上了一桌菜,趙天元吃著飯也沒把輕機槍放下,只要有這挺機槍在手,心中就無比的踏實。
穆臨土已經適應了小土這個稱呼,“老臭你抱著機槍吃飯難受不難受?”
“一點都不難受,很舒服。”
“真是個財迷,又沒人和你搶……。”
趙天元才不管別人怎麼說,埋頭大吃。
可就在這時,四海酒樓的掌櫃跑了過來,帶著滿臉的媚笑,“軍爺過來吃飯了?
沒人理他。
“夠不夠吃啊?要是不夠吃,在添幾個菜。”
還是沒人理他。
“軍爺的這頓飯我請了。”
穆臨土,“再來一隻雞。”
穆臨土的小夥伴,“再來一條黃河大鯉魚。”
趙天元,“再來十斤牛肉,路上帶著吃。”
穆臨土和他的小夥伴無比佩服,還是老臭厲害,連吃帶拿的。
掌櫃的很尷尬的笑了笑,剛開始還以為是幾個啞巴,一聽說不用拿錢就變得會說話了。
“幾位軍爺以前都沒見過,是三營的軍爺嗎?”
呼嚕呼嚕……,吧唧吧唧……趙天元他們吃飯的動靜很大,沒人搭理掌櫃的。
“在上一個肘子。”
趙天元抹了一下嘴,“是三營的。”
掌櫃的,“……!”一說上菜就說話,不說上菜就裝啞巴。
“治安團的許團長和我是朋友。”
呼嚕呼嚕……,吧唧吧唧……。
掌櫃的一拍腦門,還是直奔主題吧。“有件事麻煩幾位軍爺,穆家寨有個叫老臭的,今天中午我吃了他的虧,你看我臉上這都是被他打的,該死的穆家寨,這該死的老臭。”
穆臨土,“……?”老臭在外面打人,報的是穆家寨的旗號?
趙天元又擦了擦嘴,“這老臭就交給我了,我把他關起來,不過……。”
“我懂我懂,你看十塊大洋怎麼樣?”
“哎呀,這大雪天的。”
“二十。”
“你看我還帶著幾個兄弟,他們也不能跟我白乾活。”
穆臨土他們三個人,此時對趙天元充滿了鄙視,臉皮真厚啊,把人給揍了,還白吃白喝白拿,走了還想拿走幾十塊大洋,理由居然是抓自己。
最後掌櫃的拿了三十塊大洋出來,把穆家寨的老臭抓回來,外加了一個條件,他要自己毒打老臭一頓。吃完了飯還把趙天元送到了門外。
趙天元站在門口把臉擦了擦,露出了原本的膚色,“掌櫃的,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掌櫃的一下坐在了雪地上,賣雞蛋的老臭,為什麼忽然變成了軍爺老臭?自己還給了老臭錢,讓他去抓老臭?
這個虧吃的太大了,眼看著老臭坐著車騾馬車離開,他還不敢動,人家手裡抱著機槍呢。
他越想越不對,應該是老臭冒充了三營的軍爺!
四海酒樓的掌櫃,眼見著自己吃了大虧還惹不起這個叫老臭的傢伙,越想越氣,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