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做聲,一個人走到自己的臥室,把門關上,不想再去看父母千奇百怪的推脫跟解釋。
進了房,我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的功夫,就聽見玄關處傳來關門聲。
竟然連一點猶豫都沒就要去討好那些人家嗎?
我苦笑地爬上床,人整個蜷縮在薄毯子裡想補眠,修養下精神。
可是我閉了老半天眼睛,卻是丁點睡意都沒。
我翻個身,著睡衣的背咯到硬硬的東西,我伸手去摸,原來是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機。
我拿過手機,想到薄銘誠,我的淚又掉了下來,只是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都很髒,洗不掉那人帶給我的恥辱。
那時情緒有點崩潰邊緣,我就一邊哭,一邊打電話給薄銘誠。
我的聲音哭哭啼啼,斷斷續續地,薄銘誠在那頭聽了很著急地問我怎麼了?在哪裡?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還是一直哭。
然後薄銘誠很簡潔地作總結詞說:“什麼地方,我過來。”
我哭得抽抽搭搭的,雖然那時想止住自己的哭聲,好好對薄銘誠說我在家裡,但是越想止住,越止不住,而且越哭得起勁,好不容易我咳嗽著把話說完整了:“薄銘誠,我在家裡。”
薄銘誠估計不理解我在家裡為什麼還哭,因為他說:“你在家,還哭?”
他這麼問,我忽然又憶起那件骯髒的事,卻不知能怎麼回答他,一時無語,我連哭都只能壓抑地發出“打嗝”聲。
薄銘誠很溫柔地安慰我:“素素乖,不哭。我到你家去看你。”
我“唔唔”地應聲。
薄銘誠在那邊掛了電話,說是要趕來。
我跑到客廳去等他。
過了十幾分鍾,薄銘誠來了。開啟門的一剎那,我完全拋棄了以往的矜持,一頭扎入他的懷抱。
恐懼時時刻刻在心中,現在的我需要一個實體抱著尋求安慰。
薄銘誠安撫性地伸手接住哭得稀里嘩啦的我,此時的他應該是稀裡糊塗,一頭霧水的,只是本能驅使他安慰我,一邊又習慣性地觸手摸我的頭髮。
他只是細微的動作,再輕柔不過,我卻渾身一震,反射性地想要掙扎,好在理智趕在了反應之前,沒有使薄銘誠懷疑我。
坐到沙發上,見我不在一直哭了,薄銘誠總算討了個機會問我:“你怎麼了?不是說明天參加你表姐婚禮嗎,怎麼今天趕回來了,還哭得像只花臉貓似的?”
我垂著頭不說話,眼睛也不敢看他。
過了好一會,客廳倆人都沒動靜,就這麼僵著。
很久,我打破詭異氣氛,小聲說:“薄銘誠,我爸媽不在家,我今晚可以住你家嗎?”
我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的這話,平時的我根本就不會說這種發痴的話。可是今天的我勇氣殆盡,我找不到爸爸媽媽可以安慰,只是我又急需要安慰,所以,薄銘誠成了首選。可是誠誠總是要回家睡覺的,那就又會留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裡害怕和恐懼了。於是萬般無奈下,我只能小小聲地徵求住他家的意見。
可是薄銘誠根本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此刻心中又有多恐懼,他肯定只是以為我一般的傷了心,跟父母鬧彆扭了,就想著離家出走什麼的。
所以,我毫不意外地聽見他說:“這不太好吧。”
我知道他難做,他爸媽估計也在家,半夜出來就夠扯了,還帶一個女生回家,那就更荒唐了。
於是我沉默,不在說話。
又是一段僵持階段,終究薄銘誠嘆了口氣,妥協了,他很無奈地說:“好吧,你跟你爸媽說一聲。正好我家今天也沒人,你跟我回去吧。”
我連聲說:“哦”。
薄銘誠又好氣又好笑地過來牽我的手,到樓下去開車。
??? ???
當晚,我睡在了薄銘誠那張大床上,跟他享受著同一個天花板的溫情。
薄銘誠睡不慣客房的床,也不願意屈就沙發的小,那一晚,我和他靠一起睡了。
睡覺之前,薄銘誠還特意去熱了杯牛奶囑咐我喝,說我哭那麼久,身體虛,喝點補補。
他壞笑的樣子,讓我心情好了很多,我也衝他笑。
薄銘誠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帶點捉弄意味的神情逗我:“怎麼現在不哭了?你哭的樣子很好看的。”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遏制不住地先笑了。
見我不笑,薄銘誠很納悶,說:“開心點,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