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越發的憔悴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看了真的很心疼吶,公公,你說,這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咱們主子啊?咱們主子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吶,平日對我們這些下人真是好得不得了,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下人看,主子現在變成這樣,我們真的是很心疼也很難過啊!公公,你在御前侍駕,能不能幫著我們主子說幾句好話,讓皇上原諒我們主子啊?”
“蕙梅啊,我也知道貴人小主人好心善,她現在成這樣了,我看了也很不忍心吶,你們放心,貴人小主平日裡也待我不薄,我會盡量在皇上面前多斡旋的,今天我來,就是來傳皇上口諭的,皇上下令解除貴人小主的禁足了。”榮德海趕快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蕙梅。
蕙梅聽到這個訊息,高興得連掃帚都扔了,不停地拍手笑著,小榮子看到蕙梅這麼高興,很好奇,忙從院子的另一角上前來問個究竟,他首先跟榮德海問好:“榮公公安好。”
接著便轉向蕙梅道:“蕙梅,你怎麼啦?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聽聽啊!最近主子心情不好,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心情也是烏雲密佈的。”
蕙梅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大笑著道:“小榮子,好訊息,好訊息啊,方才榮公公說皇上已經解除我們家主子的禁足了,公公這番前來,就是來傳皇上的口諭的。”
“是嗎?這可真是太好了。”小榮子聽了也是激動不已,“快,蕙梅,快請公公進去吧。”
蕙梅連忙會意道:“公公,請,您請進!”
榮德海瞧著兩人高興的樣子,心裡也著實很欣慰,此番皇上解了楊貴人的禁足,那麼恢復她的位份和封號也是遲早的事情,他內心也很替楊貴人高興。
蕙梅和小榮子簇擁著榮德海進了殿,但一進到殿內,榮德海並沒有感覺到暖意,反而感覺冷清極了,忙問道:“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冷啊?怎麼不燃炭取暖呢?你們家主子呢?”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燃炭,蕙梅就一肚子的氣:“榮公公,你都不知道,這內務府的人勢利啊,看我們家小主失寵了,便打著眾多的名目剋扣我們的月例和每月的吃穿用度,我們小主人好,不想跟他們計較太多,可是他們卻越來越過分,做事越來越離譜,前兩天送來的黑炭濃煙大得很,根本不能放到殿內取暖,所以這才會冷冰冰的,我們小主現在正在寢殿裡頭休息呢,她這兩天精神不好,又沒有太醫敢來瞧瞧。”
蕙梅是越說越傷心,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她實在是心疼得緊主子。
“快,快領我去看看,小榮子,你馬上去御醫館宣太醫過來給楊貴人瞧瞧。”榮德海便邊跟著蕙梅往寢殿走去,邊吩咐小榮子快去請太醫,小榮子就等著這句話呢,見榮公公吩咐了,連忙飛快地跑出宮門,往御醫館飛奔而去。
等榮德海進得寢殿,看到楊貴人正倚靠在床上,玉穗和翠兒正伺候著她服藥,好些日子沒見,她真的是憔悴了不少,人也越發的消瘦了,榮德海看了實在是於心不忍,他斂斂心神,忙上前請安道:“奴才給貴人小主請安,貴人小主吉祥。”
月芙瞧見榮德海,忙抬手示意玉穗不要再喂藥了,玉穗連忙掏出絲絹給主子擦拭乾淨嘴角的藥漬,然後便端著藥碗退到了一旁。
月芙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榮公公,你來了,不知道公公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呢?”
榮德海強忍內心的難受,上前作揖道:“回小主,奴才此番前來是傳皇上的口諭,皇上下令解除小主的禁足了,恭喜小主,賀喜小主。”
月芙悽然一笑道:“禁不禁足,我現在是一點都不在乎了,這麼大冷的天,還要麻煩公公還麼大老遠的跑一趟,真是有勞公公了。”
“小主,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小主,奴才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適啊?奴才已經命小榮子去宣太醫了。小主還是讓太醫看看為好啊!”榮德海關切地說道。心裡很是替楊貴人擔心,他心裡明白,其實皇上內心還是很在乎楊貴人的,萬一她有個什麼好歹的,皇上一定會很傷心,所以他心底裡也希望楊貴人能快些好起來,與皇上早日冰釋前嫌,重修於好,這也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最樂見的事情。
“多謝公公。”月芙強撐著身體,微微往前傾,頷首道謝。畢竟有人還是真心關心著她的,這讓月芙冰冷的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榮德海受寵若驚,他怎麼受得起貴人小主的道謝呢,忙跪下道:“小主,您這樣,可是折煞奴才了,這些都是奴才應該做的,小主,要沒有什麼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小主好好休息吧!”
月芙點點頭,然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