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迅速划向女人胸膛上,鮮紅的血液自傷口處湧出,女人的身子一陣抖動,但神色仍舊不變,雙目仍是散亂茫然。刀子靈巧的劃割,在女人的胸前畫出一個由兩個同心圓包圍,呈上下掉轉的五芒星圖案。
這是一個以肉色肌膚作畫布,以鮮血為顏料,以詭異為主題的五芒星。
隨著胸前圖案完成,吟唱聲音亦同時停止,男人沉默下來,空氣中只剩下女人的喘氣聲。
男人復抬頭,一頭棕發瞬間盡白,整個身體也如剛跑畢馬拉松般衰竭下來。他仰望夜空,一雙眸子似要穿透密雲。
“乖女兒,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
這番說話像是帶來某種鼓勵作用,男子再次握緊手上的冷硬金屬。
刀子沿著面板滑動,瞄準,向著心臟,然後,深呼吸,下刺。
沒有想象中的尖叫,只有一道如同手指被夾到時發出的呻吟,接著是一連串高分貝的長笑聲,女人嘴上浮現出一個極度滿足愉快的笑容。
“當!”刀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男人像是虛脫般跪倒在地上,雙手緊掩兩耳,女人的笑聲對他來說恍如最惡毒的詛咒。
笑聲在空間內迴盪著,再飄散於夜空中,在雨中逐漸消融……
序章二:銀凌海
哥特市,城東區商業街。
一向人來人往的商業街在星期天更為擠迫,本來供車輛行駛的幾條道路,會暫時封閉變成行人專用區。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人群中忽然出現一陣騷動。
“啊!好痛。”
“哎,我的腳……”
“誰推我?”
“喂,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騷動來自一名約十七八歲的青年,他像是被獵人追趕的野獸般,邊奔跑邊推開旁人,人群傳來尖叫不滿的聲音,但他沒有理會,只顧拚命向前跑,還頻頻回望身後。
因為青年的橫衝直撞而引起的混亂尚未平息,街上的同一方向又跑來另一名青年,大概二十來歲,身形高大挺拔,肌肉結實,如果不是因為急促奔跑而令臉孔像是扭曲了般的話,青年的樣子可說眉清目秀,相當英俊。
他身上穿著普通上班族的西服,但未結領帶,此刻他正以一百米短跑的速度,追在前方青年身後。
對方剛想拐進一條橫街,腳下卻一陣踉蹌。
“你還想逃?”西服青年看準機會,如大鷹撲兔般撲向青年。
二人同時倒地,變作滾地葫蘆。
“嗄……好……好了,這次我……”青年喘著氣的道:“我認栽……嗄……給你逮……逮到了……哎,很痛啊!臭條子……不,警官先生,我不會反抗的……”
西服青年也邊拚命喘氣,邊把對方的手反扭到身後,再掏出手銬拷上,好一會才斷斷續續的道:“嗄……你……你……嗄……搶搶……我……絕不不……容忍……罪惡……”
“警察先生,你不如休息一會才說下去吧,”青年以不忿又帶點諷刺的語氣道:“不過我真是“佩服”你,只是搶了那老乞丐的幾十塊錢,犯不著這樣賣力,足足由城西區追至這兒吧。”
“即使……”西服青年仍在喘著氣,道:“即使你……搶了一毛錢……犯罪……就是……犯罪……而我……嗄嗄……我是不會……容忍……任何罪罪……罪惡的……”
雖然是相當堂皇而且令人感動的宣言,但西服青年說話時卻漲紅了臉,活像落到地上的魚兒般,拚命張大嘴巴,邊喘氣邊期期艾艾的說出來,所以半點威嚴感也沒有,反而令人發噱。
被捕的青年放聲大笑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是在自討苦吃的,條子。”
“你……”西服青年,不,年輕的警探正想回嘴,腰間的手提電話忽然響起藍色多瑙河的音樂聲。
“喂,我是銀凌海,誰找我?”
“你這臭小子,死到哪兒去了?不知現在是工作時間嗎?”電話另一頭傳來一把帶點蒼老但是甚有威嚴的聲音。
“啊,對不起,莫叔,我剛才抓到……”
“在工作時叫我長官!還有別給我說那麼多廢話,馬上給我過來,地址是……”
“那是什麼地方?”
“命案現場。”
“莫叔,你的意思不會是……”銀凌海的聲音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
“是的,“魔法師”又動手了。”
第一回:“魔法師”·意志·少女
銀凌海來到一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