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放的是三件巫師界裡讓人垂涎三尺的寶物: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馬沃羅?岡特的戒指、赫奇帕奇的金盃。它們閃爍著誘惑人心的光芒,Voldemort卻知道那裡邊已經沒有了他的魂片了。
“日記本被毀掉,冠冕被我吸收,這三件東西里的魂片都被抽走了,納吉尼的確是最後一個魂器。”Voldemort翹起了嘴角,“我都不知道,盧修斯你原來這麼清楚。”
那個食死徒掀開了面具,正是大鉑金貴族盧修斯?馬爾福。
“對不起,Lord。”盧修斯朝他鞠了一躬,“我做了我認為正確的選擇。”
Voldemort沉默著,直到騎著飛天掃帚的斯萊特林學生代替了筋疲力盡的傲羅們纏住了大樓外的龍,直到陸陸續續的援軍包圍了他們,直到福吉帶著一干文職人員擦著額角的冷汗從樓上下來,直到……他的背部被一根魔杖的杖尖抵住了。
“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Voldemort自嘲一笑,“你從不會真心臣服於任何人。”
“小V其實很瞭解我呢~?”西索在他的耳邊輕笑,“我一直都想跟小V打上一場,小V猜猜我能不能呢個使出阿瓦達索命咒~★”
“你殺人不是從來不用阿瓦達麼?”
“我現在會了喲,小V你來試試吧~?”
“呵……”
“阿瓦達……索命……”
尾聲 情深不壽
Voldemort是第一次知道中了阿瓦達索命咒的感覺。
眼前空白一片,耳邊是呼呼的聲音,就像風拂過枝椏,簌簌曳動的聲音。他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本來就是一縷幽魂。是的,早在十二年前的萬聖節夜晚,他就已經死了。死在那個被包裹在襁褓裡的,還不會說話的嬰兒手中。那是他第一次徹底的失敗,如果不是因為魂器,他連這點殘存的意識也保不住了。
Lord Voldemort也總會死的,他早該認識這一點了。
他好像看見了什麼……哦,那是十一歲前在孤兒院時的情形。經濟大蕭條時期的英國倫敦就像一個活人生存的煉獄,每天都有人在破產在失業,街上乞討的人越來越多,孤兒院裡提供的食物越來越少。而他,因為較其他孩子來說更為怪異的脾性為院長所不喜,一天吃不了飯是常有的,餓著肚子幹活也是習慣了的。
吊死別人的兔子,偷走別人的口琴,這只是一個小孩子所盡的最大限度的報復罷了。為什麼就有人以此給他定了性,認為他從小就是心狠手辣的呢?難道就沒有人看見其他孩子圍毆他一個人,搶走他的食物,撕扯他的衣服,還罵他“怪物”麼?他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用有色眼鏡看他,連將他領入巫師界的鄧布利多亦是如此。
後來……他進入了斯萊特林,成為了最優秀的學生,學弟學妹們都用崇拜的語氣稱呼他為“裡德爾學長”。湯姆·裡德爾,他厭惡這個名字,因為小漢格頓莊那卑賤的,骯髒的麻瓜男人也是這個名字,所以,他改了名,Lord Voldemort,聽見斯萊特林那些原先瞧不起他現在卻只能匍匐在他腳邊親吻他袍角的同學們叫他“Lord”,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也是一個高貴的,不被別人忽視的巫師。
他不是怪物,他是一個巫師。讓童年時代那個和其他孩子鬥毆弄得全身傷痕累累極為狼狽的湯姆·裡德爾,讓那個在小漢格頓莊過著富庶生活然後被他所殺的老湯姆·裡德爾,讓那個岡特家的醜陋的,懦弱的啞炮梅洛普·岡特,都去見鬼吧!
在學校發展以自己為中心的小圈子,畢業後於一幫黑巫師去研究黑魔法,製造魂器,拉攏純血,排除異己,與鄧布利多對峙,他離自己所夢想的地方越來越近,最後卻毀在了那個一歲嬰孩的手裡。不得不以一縷幽魂的形態逃到了阿爾巴尼亞的原始森林裡。
他俯身在爬行動物的身體上,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白天到處尋找誤闖森林的巫師,晚上就在山洞裡發呆,雖然有納吉尼陪他說說話,但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在想什麼人。
想什麼人呢?還有什麼人值得他去想念呢?噢,他記得了,似乎是個紅頭髮的男孩。
男孩名叫西索·韋斯萊,格蘭芬多世家出身的斯萊特林。
第一次見到那個男孩,他帶著納吉尼穿行在霍格沃茨裡鮮少人知道的密道里。那一年他去應聘了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卻被鄧布利多拒絕,他趁剛剛開學,鄧布利多事務繁忙之際打算偷偷潛進霍格沃茨。尋找格蘭芬多的寶劍,沒想到卻碰見了穿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