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父子倆的住處位於白家宅邸的西面,而白家則是在鎮山城東部佔據了好大一塊地。
白銘因為急於逃出白家,自然是從白家西邊走,而後一頭扎進了鬧市之中。
他隨手抓起一人往後一擲,那人頓時與撞向在後面緊追不捨的李珏。
李珏伸手一擋,而後往旁邊一撥,那人就踉踉蹌蹌的落在了地上,李珏看也不看,立刻追趕。
儘管李珏被他隨手化解,但是速度還是不免慢了一點,兩人修為差不多,修煉的功法一樣,使用的輕功一樣,速度本來就差不多,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自然越來越遠。
看著前方因為兩人的追逐而變得更加混亂的場面,李珏明白如果他還是這樣追下去,白銘肯定會擺脫掉他。
李珏深吸口氣,使用了那張他剛抽到不久的荊無命的人物卡,雖然提到荊無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劍法,但是他的輕功並不差,只是沒有他的劍法那麼突出罷了。
剎那間李珏好像看到了一個臉上有三條刀疤,很高,穿著金黃色衣衫男子,他的手指細而長,骨裡凸出,顯得很有力,但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非那雙死灰色的眼眸莫屬,他的眼中好像沒有情感,也沒有生命人不寒而慄。
不過此時李珏迅速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然後他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名孤僻的劍客,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的速度猛的提升一截,一下子躥了出去。
短短片刻的時間,李珏就拉近了與白銘的距離,他右手握住刀柄然後一甩,刀鞘以極快的速度破空而出,轉瞬間就到了白銘背後。
先天境界之人,五感更加靈敏,白銘耳朵一動,迅速朝旁邊一躲,刀鞘擦著他的身子扎穿了地上的石板,斜插在地上。
他還來不及慶幸,銳利的刀鋒接踵而至,下意識的一個鐵板橋,刀身在他的身體上方掠過,他也看到了持刀的李珏。
“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跟他拉開了距離,他怎麼會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然而不管他心裡有多震驚,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不過他很快又發現了一件讓興奮不已的事,追擊他的人竟然只有李珏。
“你這是在找死!”
不過短短一瞬間,白銘腦海中的變化不為外人所知,只見他腰腹發力,一臉猙獰的以下腰的姿勢向李珏拍出兩掌。
雖然發力不足,但白銘相信以他先天境界的優勢,先天真氣的威力,足以應對李珏,甚至將他擊斃,為他們父子倆人的仇恨收回一些利息。
面對白銘志在必得的兩掌,因為招式用老的緣故,李珏也來不及收刀去擋,於是右腿提膝一頂撞開一手,左手駢指成劍點在另一手上,然後借力往後退了一步,手中滄浪刀一閃,一條胳膊齊根而斷。
“啊!”
鮮血噴薄而出,白銘落在地上,發出慘痛的哀嚎。
李珏眼中沒有一點憐憫,一刀揮出,刀氣縱橫,激射而出。
叮!叮!叮!
一柄鐵劍在關鍵時候出現在白銘身前,將刀氣一一化解。
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人微笑的看著李珏,而後說道:“白家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白銘好歹也是你的堂兄,你怎麼能下此毒手?”
李珏眉頭一皺,他想了想,對這個中年男人沒什麼印象,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神情一滯,而後又恢復笑臉:“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但是我侄子方中賢你應該知道吧?”
對於這個名字李珏有一點印象,問道:“拜入火鼎門的那個方中賢?”
“正是。”
“那你就是那個害死大哥與嫂子通姦的方框山嘍?”
“你……你竟然敢血口噴人,黃口小兒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方框山怒不可遏,自從兒子方中賢拜入火鼎門,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是脫胎境修為,這鎮山城中就沒人敢提起這件事,而現在卻被李珏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李珏根本不懼,譏笑道:“別人家的事你都能橫插一手,怎麼我說兩句實話你就受不了了?給我滾一邊去,就你這種渣滓也學人家“行俠仗義”?真是可笑!”
方框山臉色青白交加,徹底惱羞成怒:“伶牙俐齒的小崽子,今天我就代你那死去的老子教育教育你。”
說罷,突兀的刺出一劍,直刺李珏肩膀,顯然他雖然怒火中燒,但也知道白家不是好惹的。
“就憑你個人渣也配?”
李珏也被這個忽然出現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