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珏同以往一般,來到小院之中,開始練功。
彷彿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薛管家的到來,打亂了李珏練功的節奏。
“少爺,老爺讓你去大堂一趟。”
李珏接過韓玉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後問道:“薛管家,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薛管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的說道:“之前少爺殺的那個方框山的兒子,方中賢找上門來了。”
眉毛一挑,李珏有些奇怪:“難道沒有直接將他拿下,莫非火鼎門派了高手隨行?”
“火鼎門確實派了人跟隨,但卻算不得什麼高手。”
“那真是奇怪了,火鼎門這是什麼意思?”
李珏想不通其中緣由,也就不再糾結,對薛管家招呼一聲:“我們走吧。”
韓玉蓉本來想要跟上去,不過想到李珏沒有招呼她,便老實的待在院子裡練劍。
剛一進大堂,李珏就見到有兩個眼熟的人,正是昨晚與溫徽一桌的那兩人。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心中感嘆一句,李珏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直接對白景道:“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景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我找你,而是這兩位。”
順著白景示意的方向,李珏轉過身注視著方中賢兩人,疑惑的問道:“我與兩位認識?”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方中賢應該早就動手了,可是他沒有。
不僅沒有立刻朝李珏動手,甚至也看不到他的臉上有一絲的悲傷和憤怒。
兩人朝李珏拱拱手說道:“在下方中賢劉雨舟,見過白公子。”
李珏似乎才知道兩人的身份,驚訝道:“方中賢?”
尖嘴猴腮的方中賢,用他磁性的聲音道:“正是在下,被公子殺父殺母的那個方中賢。”
這次李珏是真的驚訝了,方中賢竟然如此平靜。
方中賢似乎對於李珏的反應有所預料:“今天我來正是解決這件事,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此次就是和平解決這件事,以免影響白家與火鼎門的關係。”
李珏看著方中賢平靜的面容,越發感覺這件事有些詭異,但還是嘲諷道:“你能代表的了火鼎門嗎?”
方中賢一點也意李珏的語氣,仍然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自然不能代表火鼎門,但是我畢竟是火鼎門一員,大家如果交惡,總歸是對雙方不好。”
李珏眼睛微微眯起,手已經搭在了刀柄之上,凌厲的刀意凝而不發,緩緩的說道:“你是在威脅我?”
方中賢還要再開口解釋,卻被劉雨舟拉到了身後,笑呵呵的說道:“白公子誤會了,我們倆此行可不是來找麻煩的。”
見李珏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劉雨舟悄然鬆了口氣,說道:“只是白公子畢竟殺了方師弟的父母,不應該給些補償嗎?”
李珏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的看看方中賢,又看看劉雨舟。
“你說什麼?”
劉雨舟知道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笑著說道:“方師弟,還是你自己來說這件事吧。”
方中賢點點頭,然後說道:“我五歲就被他們送到火鼎門拜師學藝,幾年也見不了一次,與他們並沒有多少感情。
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你殺了他們,我不找你報仇,你不應該給我一點補償嗎?”
李珏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言,他確定自己沒用聽錯,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方中賢,確定他說的是真的。
這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
心中感嘆一句,而後李珏問道:“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給我一萬兩銀子就行了。”
李珏嘴角上揚,輕蔑的看著他:“一千銀子就能請動生死堂的殺手將你們結果了,你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一萬,誰給你們的自信?”
方中賢與劉雨舟不過剛入脫胎境,以生死堂的標準,一人五百兩綽綽有餘。
要知道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的吃穿用度都花不了十兩,一年也不過用個百來兩,一千兩夠花十年了。
一萬兩夠這個普通的三口之家花一輩子。
方中賢聞言臉色有些陰沉,與劉雨舟對視一眼。
劉雨舟笑著說道:“要不然兩位各退一步,白公子給五千兩如何?”
李珏斜視了他一眼,他本來就對這兩人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