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詞,好氣魄!”
杜管事往李珏身邊湊了幾步,臉上滿是笑容:“想不到公子竟然還有如此才華,實在讓人佩服。”
“哪裡哪裡,這詞只是偶然在其他地方聽到的,不是本人所作。”
李珏對自己的文化水平還是有點逼數的,做文抄公也是要文化底蘊的,畢竟說不定哪首詩詞裡面就有什麼典故,被人拆穿了多尷尬。
而且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很多他耳熟能詳的詩詞,說不定哪天裝逼裝成傻逼了,那就搞笑了。
當然最的一點就是這些又不能給他帶來絲毫力量,如果抄詩詞可以變強,他就厚著臉皮承認了。
杜管事面上沒有一絲尷尬,坦然的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見識淺薄了,不過這首詞確實是大氣磅礴,與此景也完美契合。”
自從之前有個船員從桅杆上掉下來,被李珏輕鬆接住之後,杜管事就有意無意的與李珏套近乎。
“杜管事看來也是滿肚子墨水呀。”
杜管事摸摸自己左臉的痦子,他對自己的本事還是有些數的。
“我只是讀過幾本書,認識幾個字,哪裡來的墨水,公子莫要取笑我了。哎呀,我忘了我還有一點事,就不打擾公子欣賞風景了。”
“杜管事請自便。”
李珏望著面前寬闊的江面,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距離離開千林城已經過了五天了,這五天的船上生活真是一言難盡。
吃喝拉撒沒有一樣方便的,風吹蛋蛋涼都不止一次,這種真是一次就夠了。
“下次還是走陸路吧,從這到乾州還有七八天的路程,還要再忍受這麼長時間……”
“少爺,這血刀經我還是有些地方不明白。”
上官仇的聲音打斷了李珏的遐思。
因為上官仇想要學刀法,李珏就教給了他血刀經。
當然船上地方太小,還是以內功修煉為主,刀法只是先讓他熟悉一二。
兩人立在船頭,也沒人來打擾,李珏就這樣給上官仇講解起血刀經。
上官仇的武學天賦不錯,在李珏各種丹藥的輔助,外加自身勤奮努力,現在已經蘊氣一重了。
若不是李珏要他打牢根基,他現在已經蘊氣二重了。
畢竟他之前營養不良,身子太過單薄,雖然有丹藥的輔助,但是基礎還是太差,只能慢慢打熬,外加食補。
“杜管事,不好了,有七八艘蒙衝靠過來了,後面還有一艘帆船,恐怕是遇上水匪了。”
杜管事聞言臉色凝重,立刻登上瞭望臺,確認了情況。
“這是哪裡來的水匪,看旗幟不是巨鯨幫的,這一片水域是巨鯨幫的地盤,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長揚貨行可是每年都有給巨鯨幫交銀子,怎麼會有人敢來劫我們的船,難道就不怕巨鯨幫的追殺嗎?”
沒有人能解答杜管事的問題,面對明顯來勢洶洶的水匪,眾人都心中感到不安。
杜管事掃了一眼下面聚集的眾多船員,朗聲道:“大家做好準備,說不定這次要與水匪拼命了,這趟貨物價值幾萬兩,若是失了貨物,你們應該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聞言船員們都勉強鎮定了下來,幾萬兩銀子,即使把他們都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錢,所以後果不言而喻。
這時候杜管事又道:“我們長揚貨行的規矩大家都知道,逃跑家人也會受到連累,但是若是立下功勞也不吝賞賜。
即使我們犧牲了,家人至少會被厚待,你們的孩子以後也會在長揚貨行有一份工作。
所以今天到了大家拼命的時候了,保下貨物皆大歡喜,若是不行也能為後人搏個前程。”
“跟他們拼了!”
在杜管事的示意下,立刻有人大聲喊起來,其他人一聽也跟著喊起來。
“跟他們拼了!”
對於船員們的反應,杜管事很是滿意,然後他雙手伸出下壓,頓時聲音戛然而止。
“當然,在拼命之前,我會先和水匪溝通一二,若是能花些錢消災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那就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這裡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船上其他乘客。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