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珏的話,白景與白河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若是今天落敗的是他們,就算木正英不在意白家的其他人,溫胡兩家對白家虎視眈眈已久,絕對不會放過這塊肥肉,白家肯定會被瓜分。
木正英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生機一絲一絲的離他而去,已經不足以讓他支援下去,只能瞪大眼睛,目光漸漸黯淡下去,不甘的接受著死亡的命運。
“胡金傑既然敢動手,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等到回去就將胡家夷平。”
白景收刀而立,殺意森森的說道:“看來我之前還是太過心慈手軟,我不去動他們,他們反倒是給我找麻煩。”
以白景的修為,加上瀚海刀這柄靈神兵,足以橫掃鎮山城,只是他還有些顧忌一些潛在的規矩,沒有選擇動手。
另一方面也是他志不在此,他對經營勢力沒有什麼興趣,只要保證白家現在的地位就行。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白家越是發展壯大,就越會讓鎮山城之中的其他勢力忌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既然如此,白景自然而然的就會選擇覆滅其他勢力。
“等忙完這城裡的事,我也該離開了,我還要去上任,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李珏望了地上的木正英屍體一眼,繼續道:“火鼎門剛好也在那個方向,偏離路線不遠,到時候順便帶人將火鼎門滅了。”
白景與白河之前就已經聽李珏說過了,也不意外。
“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家裡不用你操心。”
白河嘆了口氣:“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在外不要墮了我白家的威名。”
頓了頓他說道,“你們倆先回去準備吧,我帶人將這鑄造室整理好。”
“好!”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御空而行,他們不打算給溫胡兩家反應的機會,要以雷霆手段將兩家覆滅。
只是兩人剛回到家調兵遣將,沒過多久溫陽賀便帶著一人,揹著荊條上門而來。
聽著下人的稟報,白景衡量片刻,便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這條老狗又要耍什麼花樣。”
剛到大廳之中,溫陽賀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來,哭嚎著說道:“白家主,白少爺,還請兩位原諒,溫某沒有絲毫害兩位之心呀!
我只是無意之中知道了白家在鑄造神兵的事,順嘴告訴了胡金傑,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勾結火鼎門的人,前去加害兩位。
還請兩位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上,不要遷怒於我溫家,要殺要剮只管衝我來。”
看著溫陽賀那恬不知恥的樣子,李珏不由感到一陣好笑,而後就是堅定的殺意。
如此能屈能伸,外加上一聽到火鼎門兩人失敗就上門不顧臉皮的負荊請罪的決斷,一旦放過他,他肯定會像一條毒蛇一樣,會等待著時機擇人而噬。
讓這樣一個人活下去,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好啊,只要你自盡,我就放過溫家。”
李珏一抬手,一個下人手中的刀便被他攝拿到手中,而後拋在了溫陽賀面前。
“這……”
溫陽賀望著李珏笑眯眯的臉,沒想到他會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我都展現出這麼大的誠意了,你不說原諒我就算了,竟然還讓我自殺?’
心中恨的咬牙切齒,表面上溫陽賀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大義凜然的說道:“胡家其他人也是無辜的,只是胡金傑個人的行為,只要兩位能饒了胡家,溫某即使引頸就戮有又何妨?”
胡金傑直接參與了這件事,以他對白景的瞭解,他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胡家,自然也就不會有引頸就戮的機會,而且說不定還能賺得一絲好感。
只不過李珏卻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好漢子,只要你肯自盡謝罪,我就放過胡家。”
溫陽賀又是一呆,而後他望向白景。
白景也是點點頭:“我弟弟說的就是我說的。”
溫陽賀哪裡不知道他的苦肉計被識破了,他以為白家兩兄弟都是年輕人,論心計肯定與老傢伙差的遠,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
卻沒想到兩人根本不鳥這一套。
沒辦法之下,他只能看向跟著他來的那人,這人是他最後的依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而請來的。
想到請動這人的代價,溫陽賀心中一陣肉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