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她發號指令之前,老李只是提著泔水桶,還沒執行最後的行動。
拓博堃瞳仁噴著火,反倒是怒極生笑。
“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搗亂了?我一直好生生的坐在那裡!!你進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嗎?”
“看到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看到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世上還要腹黑心機做什麼?人人表面表現出來的不就是最真實的了?”幕涼麵無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拓博堃身軀一凜,瞳仁深深凝著她,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句話,“幕涼,你話有所指!到底什麼意思?指向我的嗎?”拓博堃認真的看著她。如果她話中有話說的是他,那現在就是讓她把一切說開最好的機會。他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二人身側不遠處,歐陽衝擦了擦面具上的泔水,白媚和白嬌從外面進來,看到眼前場景,都是驚嚇的不知如何是好,繼而準備轉身去馬車上拿換洗的衣服給他。
歐陽衝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不用!本皇子就這樣站在這裡看著行了!看看這第三桶泔水,涼大美人舍不捨得潑下來!”
歐陽衝……確切的說,此刻這般表情的人應該是納蘭天作才是。腹黑、冷靜、沉著到了令人覺得可怕的地步。當兩桶泔水緊鄰著潑下來的時候,他的心彷彿是在一瞬間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時候能比得上現在的冷靜!他也就更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自始至終要的就是她納蘭幕涼的心!未曾變過!
幕涼抬頭望著拓博堃的寒瞳,這一刻,明明是有什麼觸動了心扉,流淌進了心底,將她一貫冰冷無情的心包裹起來,暖暖的哄在掌心,輕輕的託在他心房最近的地方。
可她的心,明明感覺到了溫暖,卻禁不住他太過於炙熱的烘烤,有些陳年的傷口因此而掙開,血